她耳朵都要酥了。
但还是义正言辞道:
“不行!”
她还打算等到淳于真走后,联系下顾行之卖个惨,让他过来探病呢。
要是看到淳于真在,估计没多少的好感度,又要掉了。
她好感度升的容易吗?
那个男人难搞的很。
“浅浅姐...”
淳于真还是不死心,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的小指,撒娇似的,来回晃了两下。
他毕竟是学艺术的。
手指纤长,肤色又白,摸起来的感觉却并不娇嫩,指腹因为握笔生出一层薄茧。
婴浅吸了口气,故意凶他。
“快滚。”
淳于真一脸委屈,头上的耳朵都跟着耸拉下来。
他不想走,想多和婴浅呆一会儿。
但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离开。
从病床到房门的距离,淳于真磨蹭了将近五分钟。
连连回头。
婴浅干脆过去推他出去,顺便锁了门。
可算安静了。
她才回到床上,十分钟都不到。
病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你怎么又回来...”
婴浅门开到一半,却看到外面站的,竟是顾行之。
他怎么来了?
婴浅一愣。
顾行之看她一眼,径自走进病房,又顺手关上了门。
“换药了吗?”
他语气平缓,和一脸惊讶的婴浅比起来,看着要自然的多。
但心里面的滋味究竟如何,就只有顾行之自己清楚。
“还没,刚才有点事。”婴浅跟在他身后,疑惑道:“你不是陪小白...岳晚晴回去了吗?”
“你不想见到我?”
顾行之脚步一顿。
婴浅分着心,哪里注意到他了,一时不察,直直撞了上去。
登时捂着泛红的鼻尖蹲了下去。
草。
鼻子好像要断了。
这人身上怎么硬的和石头似的?
顾行之听到动静,回过头,就看婴浅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眶红着,看着委屈的不行。
他的心,登时就软了。
眼中浮荡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
“我看看。”
他俯下身,大掌托起她的下颌,巴掌大的脸蛋窝给他掌心,更显娇小。
顾行之甚至不敢用力。
生怕伤到婴浅。
他不知怎的,忽然觉着这个女人脆弱了起来。
玻璃人似的,碰一下,都容易伤到。
他的身体甚至有短暂的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
婴浅眼圈泛红,眼眶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鼻尖也有些红,看着可怜兮兮的,丝毫没有平日里嚣张的模样。
她眨着眼,看着顾行之,哑着嗓子道:
“顾行之,我要是毁容了的话,你可要负责啊。”
又软又魅的嗓音滑进他的耳中。
带着几分撒娇似的讨好。
她说着话,还瞥着顾行之,一副生怕他不高兴的样子。
见顾行之不吭声,婴浅垂着眼,拍掉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缩到床上,给全身都藏在被子里。
顾行之只能看到白软软的一小团。
背对着他,瓮声瓮气地道:
“你走吧,我这个没事动刀子的恶霸,才不配让你过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