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站在床前,脸色都是有些复杂。
谁是想破了脑袋,这天昭国之中,也是没谁能料想到,一个被称作是不详的十七皇子,最是竟能登上皇位。
且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帝王之道,都远胜先皇。
若只单单如此,望秋和怜碧,也只会感慨一声。
但这其中,却还有一个婴浅。
看她醒了,望秋给心底暗叹一声,柔声道:
“早膳已准备好了,公..皇后娘娘快起来用膳吧。”
这称呼一出。
不管是望秋还是婴浅,脸色都是有些古怪。
公主她们见过不少。
皇后也不是没遇见过。
但是从公主摇身一变,晋位成为皇后的。
婴浅还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别闹了。”婴浅翻了个身,那被子捂住脸,“他又不在这,你们就正常点,可别让我心烦了。”
她这话一出。
望秋左右张望了圈,又瞧了眼门口,才算出了口气。
怜碧性子直,更是干脆道: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直到现在,都是一头的雾水。
前几天还抱怨着,夏侯璟得了势后,就不常来走动了。
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会登基为帝。
而婴浅给不知所踪了一阵后,再次相见,竟已成了皇后娘娘。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他们可是姐弟。
怜碧惊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望秋瞥了她一眼,给心底叹息一声。
她那些不妙的预感,终究是成了真。
“他疯了。”婴浅起了身,靠着床头,半阖着眼,问:“我怕不见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什么了?”
“实在是太多了。”
回话的人是望秋,她看怜碧情绪仍未平复,接了话茬,道:“皇上暴毙,皇后病逝,淑妃发疯,太子...曾经的那位太子,给囚禁当中自杀身亡,还有三公主他们,都出了事...”
婴浅昏睡这七日。
皇宫内外,都给以血洗刷过一遍。
死去的人早不计其数。
夏侯璟的铁血手腕,让无数人为之胆寒。
他太过狠厉,既残忍又疯狂。
重臣如何?
血亲又如何?
照杀不误!
夏侯璟行事作风,雷霆万钧。
无人敢去反驳一句。
朝堂后宫当中,都是人人自危。
生怕触了新帝的霉头,惹上杀身之祸。
婴浅给望秋的眼里,看到了抹不去的畏惧。
她是真的怕了。
望秋虽并不担心婴浅的安危。
但她也以为,婴浅会给夏侯璟,藏在一个谁也见不着的地方。
他的那些欲念,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可望秋却没想到,夏侯璟会疯到这种程度。
望秋在一边唉声叹气。
怜碧实在是忍不住,凑到床边,拽了婴浅的衣角,红着眼睛道:
“奴婢以为,以后再也看不到公主了。”
“莫怕。”婴浅拍了拍她的手,“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可他们都说公主已经死了。”怜碧双眼更红,声音当中满是委屈,“咱们的寝殿也没了,一把火,全都给烧没了,奴婢还以为自己没地方去,可都要吓死了。”
婴浅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死了?”
“嗯!”
怜碧点点头,只是她眼泪一直在掉,话也说不清楚。
到底还是望秋长了嘴。
“就给皇上登基后的那天,我们殿烧了起来,我和怜碧正巧都不在。回来之后,就给寝殿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