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是逾越,不喝就辜负。
苍原这边纠结着,白玫走进山洞,翻出一些兽皮研究起来。
带刺的陷阱终归是临时工,现在白玫赌的是兽世未经开发,猎物充足且没有见过陷阱这种东西,才有可能发挥显着的捕获效果。
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捕获多少依旧是靠概率吃饭,她得想办法提高这个概率罢了。
兽人也是人,人类文明在白玫看来不可能停滞在原始阶段,她接受不了。
白玫想活捉一些温驯的动物饲养,虽然兽世物种与地球不尽相同,但是在基因树上也有些许重合。
比如这里所说的兔子,就是和地球差不多的白色动物,后退发达擅长跳跃,不过眼睛不红,耳朵是折耳猫的样子,并不能尖尖竖起来。
白玫很想吐槽,没有两只耳朵竖起来,你凭什么叫兔子?
这里还有一种叫斑斓羊的动物,每只羊是不同纯色,但都极为鲜艳,一个羊群看过去五彩斑斓的。
按照越鲜艳毒越重的想法,白玫很想知道这么艳丽的东西,是哪只祖先这么大的胆子敢头一个吃的?
不过斑斓羊的味道确实与白玫以前吃的羊肉一样,有些膻味。
白玫想用绳子和大的石头做捕捉陷阱,就是在坑上中间横着一根树枝,一旦有猎物跑到树枝上,就会被连着树枝的绳子牵引石头倒下盖住陷阱。
不过这个陷阱要大,石头要更大,不然猎物容易逃脱,因此白玫一个人绝对完不成。
只要简单的陷阱成功,她这种捕获陷阱便有了说服力,这种力气活到时候自然会有力气大的雄性来完成。
白玫放下兽皮叹了口气,回到兽皮床上,靠着暖呼呼软绵绵毛茸茸的大狼躺好。
苍原虽然浑身肌肉,但奈何皮毛柔软,白玫就像背靠着一团棉花一样。
没有想象中的认床,白玫带着一天的疲惫竟然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月明星稀。
苍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听着身边白玫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白玫睡得沉,并没有被惊醒。
四肢依旧无力,苍原硬撑着迈着腿走到山前的溪边,大口大口喝着水。
“苍原?”
今晚负责巡逻的云冀看到溪边的身影,左后腿微微点地的样子让他认出那是苍原。
二人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当苍原对云冀说他要去南方沼泽时,云冀还差点把苍原打了一顿。
苍原从沼泽回来,云冀听闻他中毒的消息却没来探望,不仅是生气,更是不忍心亲眼看着苍原就这么死了。
云冀看到溪边的苍原,还以为是看花了眼,谁知听到了苍原的回应。
“云冀。”
“你没事?我听他们说你中了毒!”云冀性格粗鲁莽撞,鼻梁上一道横疤贯穿整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不笑的时候十分骇人,笑的时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骇人。
云冀粗声粗气,却掩盖不了他欢喜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