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说了,这药有弊端,寻常男人服用后,可能还会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废了。你本就情况特殊,一旦服用,很有可能连仅有的一丝感应都没了。这条路该怎么走,这药是否服用,你自个儿看着办。”
如若没了感应,那岂不是又空欢喜一场?李玉为难的望向云芳,云芳并无一丝犹豫,很快便做出了抉择,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不希望李玉再挨刀子,万一他撑不住,那便连命都得搭上,倒不如服用那种药,蒙混过关,还有一丝生机。”
从始至终,云芳在乎的都只是他的安危,李玉心下感念,愿意冒险一试,随即郑重跪下,拉着云芳向主子磕头道谢,“奴才叩谢四爷宽仁之恩!
看了身边人一眼,弘历笑提醒道:“你该谢的是玉珊,这法子是她想出来的。”
苏玉珊可不敢邀功,“我只是随口一说,那也得四爷你愿意配合才成啊!”
云芳就知道,玉姐姐肯定帮李玉说了不少好话,由衷感激的她亦俯身磕头,“四爷和格格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道罢他二人再次叩首,玉珊忙道使不得,亲自上前相扶,“自家人莫说见外话,你跟李玉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眼下主意是有了,但这药不能由弘历出面去买,李玉也不能去,好在李玉的舅舅还在京城,商议之后,他决定让舅舅出面帮他买药,反正舅舅住几日便要回老家,不会留在京城,不会有人认出来。
舅舅十分疼爱李玉,自然愿意帮忙。未免给外甥惹麻烦,他买了药之后,第二天就辞别了。
李玉收下这药,默默的等待着年底的清查。
云芳不禁有些担忧,暗自琢磨这药是否真的起效。怎奈这药太特殊,李玉不敢声张,不能找人尝试,且这药危害极大,药力只有三日,他自个儿也不能提前尝试,一旦现在试了,两个月后他便不能再用,用得太频繁,会有性命之忧。
是否有效,服用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谁也无法确定,只要有一丝希望,李玉都要试一试,最坏的结果便是失去感应,继续做太监,总好过再挨刀子,生死未卜吧!
眼下着急也没用,云芳只能陪他一起等着,但看天意。
这段时日,有云芳的安慰和鼓舞,李玉的情况越来越好,有一晚氛围极佳,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过了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但大多时候他都没感应,云芳并不催他,说是顺其自然就好,劝他别有太大的压力。
成亲之后,李玉想让云芳在家享福,打算给她请个丫鬟伺候她,但云芳不愿一个人待在家里,说是太无趣,她还是想过原来的日子。
李玉不会违逆她的意思,苏玉珊自是欢迎之至,于是云芳又回到了画棠阁,继续陪伴在玉珊身边。
解决了李玉的麻烦,弘历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得知彦彦每日午后都会在院中晒太阳,弘历忙完公务便赶了过来,正是想着与儿子多多相处,打好关系。
奇怪的是,玉珊若是在场,彦彦必定会伸着小胳膊要找她,她若不在跟前,彦彦还肯让他阿玛抱一会儿,但也只是一小会儿,便又开始东张西望,撇着小嘴儿想哭。
弘历就不信自个儿哄不住他,他绞尽脑汁想了各种法子给孩子打岔,彦彦似乎都不感兴趣,直至后来,弘历命一个小太监在院中挥着鞭子打陀螺时,瞧见地面上那快速旋转的陀螺,彦彦才终于有了笑颜,一双大眼睛直盯着陀螺转,浑忘了要找娘。
几番尝试终于成功的弘历颇为自豪,转头对着屋里扬声道:
“玉珊你瞧,彦彦他肯让我抱,再也不哭了!”
特地在屋里回避的玉珊透过窗子瞧见这父子和平相处的一幕,颇觉欣慰。
就在此时,有个丫鬟急匆匆入院,苏玉珊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冬凌。
冬凌这丫头一向稳重,今日却是神色凝重,柳眉紧皱,入院后向弘历福身道:
“启禀四爷,小格格她病得越来越严重,先前只是风寒,服了三日的药不见好转,昨儿后半夜到现在一直高烧不退,福晋忧心不已,还请四爷您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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