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笑着一边在陈灵素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来得正好,义父的病是个特例,我正想叫爹爹给我讲一讲,一起听了就不必再讲一遍了。”
她的话刚说完,陈济仁就走进屋子,把林如海的病情详细地跟她们分析了,还有用药的理由,其间两人都听得很是认真,黛玉提出了是否就改两样药。
“如此就更好了,亏得我自认为这是开得最得意的一幅药了,没有想到竟不如你这一个没有入门的小姑娘,看来你在药理这一途上是很有开赋的!”
陈济仁由衷地感叹到。
“妹妹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在船上的时候我们也常在一起谈论,她都很有一些不同的见解。”
陈灵素也赞她道。
“我自会吃饭就吃药,会认字就看药方,其实也不算没有入门了,这一次也不过是没有开过方子,旁门左道而已。”
“过歉就不好了,姑娘如果有时间多过来,我们一起探讨,不管是你还是我们父女都一样会有所受益的。”
陈济仁由衷地说着,今天他才见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他自为自己算是一个有些天份的人,却没有想到还有比他的天赋更高的,其实这样说来黛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前世已有了28岁,是从小就接触医术,且后世的医术又比现在好出太多,且她家是世代医家。
“伯父,我今天无事找出了一本这个,你看看是否适合我的爹爹。”
黛玉说着把手里的一本书递了过去,陈济仁接过一看却是一本‘五禽戏’图绘本。
“甚好!”
“妹妹是怎么想到的,想来义父出生大家,小的时候应是习过武术的,你却想出了让他练习这个?”
陈灵素问到。
“爹爹却是有些功夫,只是多年不练了,如今身子这个样子,更不适合,可是我想着适当的锻炼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黛玉想了想说着,其实这是她刻意在书房里找的这一本,在原身的记忆里,好像是一位老者送给她们家的。
不过她还是想要在这陈家父女面前过个明路,这样以后治好林如海的事情就功劳就记在了这对父女身上,就没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了。
三人正聊起劲门外却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我是来见我们家妹妹的,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拦着我,还说是从国公府里出来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姑娘和大小姐在谈事情,没有通传不能进,何况你一个外男入内有违礼数!”
紫鹃不卑不吭,据理力争。
“玉儿,我是你堂哥,林祥……”
那男子见紫鹃不让进,竟在门外大叫了起来,就像一个无赖一样。
“紫鹃……”
“姑娘!”
“让他进来吧!”
好歹有陈济仁在,也不算是私下里见外男,何况他这样急着见自己也一定有事的。
“请吧!”
“切……”他一甩手,很是不聂屑地看了紫鹃一眼,走了进来。
“妹妹,你可还认得我?”
他一进来在门口站定,直直的看着陈灵素问,而黛玉侧身坐在他的面前,他压根就没有认得出来。而对面的三人都不理睬他。
“妹妹这是去京城走了一遭,眼里没人了?”
他见不理他,心里有气,语气自然就不太好。
“堂哥何出此言。”
黛玉回过身来不太高兴地问。先认不得人的是他,却好意思在这里说嘴,何况他看着陈灵素的眼神可不像是看着妹妹。
简直就是一个无耻的下流痞子。没有想到书香传家的林府也有这样的纨绔弟子。虽不是嫡系,便这样的人怎么也想着让父亲过继,简直是专门来恶心人的。
“妹妹见笑了,我想着妹妹见我来了当会起身相迎的,没有想到妹妹却背对着我不见面,想来是哥哥我的面儿不够……”
他说得流里流气,一双眼睛狠不得贴在两个姑娘的身上。
“你知道自己的面不够,还在这里自取其辱做什么?”
黛玉这话说得轻飘飘的,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似的。
“你……”
林祥指着她竟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