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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通俗易懂，可真正能够勘破如此透彻的，天下间又有几人，咱们也没有天尊的心性，可以抵挡成圣的诱惑。”白灵儿明眸闪烁，嬉笑着看向林苏，继续道：“毕竟于洪荒众生而言，成圣做祖方能真正屹立于万族之上，掌控己命。”

“你这丫头，交谈之余还不忘挤兑本尊。”林苏摇头轻笑。

“天尊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与我这小狐仙一般见识吧。”

谈话间，二人绕过山涧，踏上山腰处的小平台，凭栏而立，俯瞰远方。

山下绿茵翠柳，薄雾笼罩，透过晨曦，隐约可见一群身穿青衣的狐族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人群中央站着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她如桃花，一颦一笑尽显芳华，眉眼开阖，似是有无尽柔情在瞳孔深处流转，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好漂亮的小姑娘，没记错的话，她就是人族第一美女嫦娥吧，最近这一年，她的芳名可是冠绝整个青丘，深受青年一代的喜爱，怕是过不了多久，我都不如她了呢。”白灵儿略带醋意的鼓鼓嘴。

林苏目光深邃，沉默不语。

白灵儿似有所悟，眼底泛起黯然，很快便压在心底，轻声道：“天尊，可是在想常羲姐姐？”

“怎能不想，本尊虽然修为通天，可推算天机命途，可惜最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若非还有一线生机，本尊必定闹他个天翻地覆，看看天道能奈我何！”

“天尊切勿

动怒，天道无常，未来的事，未来了，或许常曦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凭借英灵再度复活呢。”白灵儿拍拍林苏的肩膀，视线落在嫦娥身上，缓缓道：“话说回来，天尊是否发现，如今的嫦娥越发像常曦姐姐，无论是样貌、说话的语气，乃至于一颦一笑，都有种发自骨髓的相似。”

“或许吧。”林苏叹了口气，对于嫦娥，他曾经有过这般想法，虽然地府未开，但是英灵转世未必没有这般手段，常曦和嫦娥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继承了些许英灵的意志，所以才会如此相像。

“天尊，你果真还没有放下这份执念。”白灵儿神色黯然，想了想，强行压下心头神伤，抬头笑道：“既然还有希望，天尊何必唉声叹息，可能常羲姐姐只是暂时睡着了，他日有缘，必能再度重回大地，与你再续前缘。”

“说的简单，怕是届时会有更多麻烦。”林苏斜眼看天，冷笑连连。

以他对天道的理解，万物为刍狗，他的心比钢铁还硬，一旦地府成型，所有飘零的灵魂回归，必然会按照步骤投入轮回，现在比不得西游时代，天道正当强势，所有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如果没有打破天地的至强力量，根本无法动摇天道的意志。

“能有什么麻烦，圣人都奈何不得您，大不了大闹一场呗。”白灵儿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不懂，总之没那么简单。”林苏摇

摇头，目光微闪，旋即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