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干咳一声,陪笑道:“敢问殿下,国税总局草创不久,衙门里想必还是很缺人手的吧……”
赵德昭瞥了一眼,是王家老五,这位舅兄还是白身,出仕之心大约最为迫切,脸色应该也是最厚的,当即也换上了一副面对自家亲戚的笑脸。
“人手自然是缺的,只不过本王已经交卸了督领国税的差事,不在其位,便不谋其政,以后国税总局的选人用事,自然是得兴哥儿说了算,你们骨肉兄弟之间,只怕比我这个外亲更要好说话些。”
王家六兄弟哪里还听不出赵德昭的意思?想求前程帮衬吗,行啊,找你们家七郎求去!你们不是亲骨肉兄弟吗?!
眼看王子兴抱得郡王妹夫的粗腿后,仕途前程一跃而居众兄弟之上,王家六兄弟当中动了攀附心思的,当然不止是老五一人,只是各人向来把王子兴踩在脚底,一时间放不下脸面,于是各自脸色踌躇,在肚子里做着功夫。
赵德昭不再理会他们,含笑转向王子兴道:“兴哥儿,本王一直觉得,你的毛病在于心气过旺,锋芒太盛,言语行事从不饶人——”
王子兴猛然抬头打断:“殿下可是要我改吗?”
“不!谁说有毛病就一定要改的!”
“听闻东京坊间有议论,说本王年轻气盛的。本王对此有一句话自勉,也顺便送给兴哥儿你——”
“年轻人不气盛,叫什么年轻人!”
话说完,赵德昭伸手重重拍了拍王子兴的肩膀。
王子兴眼神露出了感激之色,他的心中平生第一次起了要为某个人粉身碎骨、效死以报的心思,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很不了得的从三品官身!
“哥哥们都挤在这里,商议什么大事呢?!”
王修芝在里间探望完父亲后出来,看到七个兄长聚齐在此,而且个个脸色古怪,不禁吓了一跳。
旋即瞥见赵德昭也在,她不由脚下一顿,愕然道:“相公,你怎么也来了?”
赵德昭赶紧把王修芝拉到一旁,低声跟她讲了一遍前因后果,然后含笑悄声道:“娘子,你最了解的你的哥哥们,你来猜猜看,你的哪一位哥哥会最先开口恳求兴哥儿?猜中了就算你赢。”
“赢了有彩头么?”
“有。倘若你赢了,今晚上你在我上面。”
“呸,不要脸!倘若输了呢?”
“那自然是你在我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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