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被曹志制服后，摊坐在地上，只感觉凌厉的一道目光看过来，让她寒毛直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是看着靖帝长大的，比起太后来，她更了解靖帝的性情。

蓦然想起，几年前宫中发现一位北蜀的探子。靖帝让人把他绑在御花园的假石边，在他身上涂满满蜂蜜，让蛇虫鼠蚁啃食，以供路过的人观看，几天下来那人面目全非。凄厉的叫声让宫人惶恐不安，都不敢从御花园路过。

深知靖帝的暴戾，吴嬷嬷忍不住放低自己的呼吸，向曹志脚边挪动了一下。

靖帝捏紧手中的荷包，压制自己心中的戾气闭上眼，声音甚是冷淡：“曹志，既然嬷嬷自己不愿意说，那就想办法让她说。”

曹志应声，拂尘一挥：“把嬷嬷带下去，让她说出她的主子是谁？记住好生侍候着。”

压住吴嬷嬷的御林军便要拖着她走，就听见吴嬷嬷挣扎的声音：

“陛下，您看在奴婢侍候太后多年的份上，您直接杀了奴婢吧！陛下……”越行越远。

靖帝松开手，荷包滑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站起身，强烈的阳光晃的他有些不适，修长的手指按压额头好一会，才向太后的寝殿走去。

靖帝站在床榻前，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这就是他的母后，为了他和小四两人在后宫中苦苦挣扎。为了他能坐稳帝王之位，更是不惜带着牝鸡司晨的骂名稳定南靖的朝局。

南宫旭踏进殿中就看见皇兄一脸复杂的站在母后的床榻前，不知在想什么？

走上前，干咳一声见靖帝回神，才问：“皇兄，下毒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