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不足月,导致身体有些虚弱。自小师父便为我调理,倒也无碍。是这两个丫头过于紧张,皇上勿怪。”她不足月是事实,师父自小就为她调理也是事实,这不算欺君吧?心中腹诽,面上笑容不减。
靖帝心中泛起一丝疼惜,面上不显:“既如此,神医先去换身衣衫。”
见靖帝并无要离去的意思,司言柔眉心微拢,略一弯腰:“皇上请便。”说完便让竹黄、半夏两人扶着她进了内室。
竹黄边褪去司言柔的外衫,边对半夏道:“去衣箱里拿一件衣衫过来。”然后才面色不善的絮叨:“小姐,这虽已入夏,但你的身子是不能受寒。老爷子只是压制了你体内的伤心泪,万一受寒引发伤心泪发作。可如何……”又觉话说的太重,只动手再褪去内衫,沉默不语。
拿着衣衫过来的半夏倒是接了过去,含着怒气道:“下次,我也找盆水倒在皇上身上,让他也感受一番。”
竹黄接过半夏手中的衣衫,闻言也绷不住脸,笑骂道:“你倒是越发无法无天了,那可是一国之君,你给他泼水时可能进了他的身?不说隐逸在他身边的暗卫,双拳难敌四手,单单是御林军你都过不了。”
转至司言柔的身后,轻轻的拿出套在外衣内的秀发,抚顺后才扫了眼半夏:“别以为你的武功就天下无敌了,你可是输给了元丘。”
半夏跺脚,不满道:“那是他修习的时日比我长,更何况一年前我本就没用全力。”
竹黄收拾好换下的衣衫,听见半夏的话抬头看了过去,眼中甚是不屑,沉默的走到司言柔身旁。
半夏抬手一指,气的哆嗦:“你那是什么眼神?”冷哼:“反正冰陀子要跟着凯风少爷和我们一起回幽谷,到时候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竹黄不置可否,扶住司言柔的手腕:“小姐,我们先出去。”
司言柔颔首,伸手拍了拍半夏的肩膀,轻笑:“就算你再输了,你也只是年纪太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