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阑一笑,在黝黑皮肤的衬托下,两排白牙耀眼的很。
“明王受伤了,你怎么没去瞧瞧。”
“你是为了这个而来。”慕容阑收起了笑。
俞华裳摇了摇头,“前两日搜宫,说是有凉国谍客潜入,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知道。”俞华裳很诚实,“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两只手紧紧抓住俞华裳的肩膀,在俞华裳印象里,慕容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严肃,认真。
“我告诉你,不是我。”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我只说一次。”
俞华裳不知如何回答,她未曾去了解过慕容阑,更不知该如何去相信这个人。
“放心,我不会跟明王说,他不会知道。”
“不要再跟我提明王。”
虽是一句低沉的话,却透着慕容阑深深的嫉妒,他不喜欢俞华裳在他面前提起明王,可是莫名,他们之间似乎都牵连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你都会猜忌的事情,你觉得六哥会想不到嘛,我要的是你对我的信任,而不是旁人。”
感情面前,俞华裳永远都是个傻子,她只能顺应点着头,却还是不明白,男人口中说的“信任”还有别的意思。
何必跑这一趟,听了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还徒增了和慕容阑的隔阂。
觉得自己又冲动了,揪着手中的叶子,一边叹息一边悔恨。
“快快快。”
几个宫人一路小跑,也不顾脚下的鹅卵石,崴了脚也还没停下脚步。俞华裳最喜欢凑热闹,顺着人流也跟着跑了过去。
他们都是朝着昭宁宫跑的,如今的昭宁宫已是人去楼空,可为何还是有这么多人去那儿看热闹,可到了昭宁宫门口,又一拐弯跑到了宫殿后的空地。
那里再熟悉不过,前几日刚刚死了个宫女,现在,又成了众矢之的。
俞华裳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顺着大家的指指点点的方向看去,一棵树上好像吊着个人,没错,是个人。
一连两个命案,皆在此处发生,看来昭宁宫是犯了太岁。
“哎,真可怜,那米公公平日里待我们也不错。”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死了的宫女,可是他的相好。”
“难不成是殉情?”
“不好说。”
一阵讨论,俞华裳也听出个大概,米公公,难不成就是米钟。
也不想这么多,抬起腿就往里冲,越走越近,树上吊的人也越来越清晰,是米钟,没错,就是他。
可为什么是他。
“命案现场闲杂人不可靠近。”一名侍卫手一伸,拿着把长刀阻止了俞华裳的去路。
“这位大哥,查到了些什么吗?是谁害死的他。”
侍卫不说话,依旧是拦着她。
“放她进来。”是上官复玦的声音。
“上官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
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俞华裳,颤抖着手慢慢将信打开,字迹潦草足足两页纸,一页纸记录的是对青蕊的思念,还有一页纸则将如何刺杀慕容宸的过程写下。
“米钟怀疑青蕊的死是明王派人所为,所以才会动了刺杀明王的心,刺杀失败后对生活没了眷顾,便决定自杀。”上官复玦简单的陈述了米钟自杀的前前后后。
可这其中疑点太多。
“刺客应该是一名熟练的弓箭手,米公公练武功都不会更别说开弓射箭。”
“无人能证明米公公到底会不会武功,不过,你瞧,凶器都找着了。”
“那有可能是栽赃。”
上官复玦感觉今天的俞华裳很不一样,为何要极力澄清米钟自杀的假设,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你之前认识米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