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慕容氏是马背上得天下,怎料你们的皇帝陛下却如此不经恐吓,我只不过是穿了一身白衣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而已,就这样倒地不醒了......”赵夕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更觉得甚是好玩儿。
堂堂一国皇帝,竟被自己吓着,难怪会让赵夕瑶觉得难以置信。
慕容宸双手握紧,慢慢吐出两个字,“是你。”
“可不。”赵夕瑶回答的干脆利索,转念又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在这说这么多,我拿完我的东西就走,不赖在这连累你。”
“子规。”慕容宸沉闷的叫道,那声音降的很低,如同一团乌云压近,让人听了倍感焦躁。
赵夕瑶刚要起身,子规提着剑便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将剑架在了赵夕瑶的脖间。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赵夕瑶大惊。
慕容宸慢慢走向前,“敢在我燕邵国装神弄鬼,你觉得你还能走出明王府吗?”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眼前的瞎子可是也姓慕容啊,赵夕瑶恨起自己的无知,可刚才炫耀的时候却真没想到这一层,“哈哈,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情足够让你放我一马,没想到......“
“倘若我父皇没事,你便无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罪魁祸首难辞其咎。”
赵夕瑶斜瞪着眼睛,纵使那双眼放射出的目光如同刀子,可对慕容宸都无济于事。
子规一把拽过赵夕瑶的胳膊,三五个王府护卫纷纷上前在一旁加持着,眼前的局势,赵夕瑶插翅难飞,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认命的挣脱着,可是怎奈擒着自己的人却是一个比自己武功还要高的男人。
“我劝你别想着逃,要知道,现在的燕都已经严的密不透风,想出去更是难上加难。要是一不小心又被别人逮着,想来他们也不会像我这样好吃好喝的待你。”慕容宸悄声在赵夕瑶耳边说道,听罢,那个还想耍花招的女子安分不少。
虽说赵夕瑶不吵不闹的任由他们关起来,可秦管家并未放松警惕,不仅是房门上锁,就连窗子都被钉上木板,所有护卫更是十二个时辰轮番上岗。
懿皇帝昏迷三日,朝中未有任何动荡,唯一的矛盾就是慕容弋却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护,就连太后都拒之门外。
敢拦太后的下场,就是招来群臣不满,每日,都会引来元老级朝臣前来唇枪舌战,弄得慕容弋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应付不过来,只能找御林军将大臣拦在殿外。
慕容弋知道,现在夺权为时尚早,朝中根基不稳,军中也是无人可用,贸然逼宫或是假传圣旨,都定会招来众家王爷的不满和众臣猜忌,尤其是滇王慕容锦,此人可是他最大的威胁。
还在想法子对付朝中大臣之时,慕容弋最不想见的人却已是兵临城下。
不吵不闹,不打不抢,慕容锦带领亲兵三千守序的驻扎在燕都城外,不出一日,又运来五十车绫罗绸缎和银饰铁器。这下,让慕容弋摸不着头脑了,自家五弟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朝凌殿终于迎来了第二位慕容氏家的王爷,慕容弋也不好再拦着不让慕容锦这个亲儿子去见父皇,可是,却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那些凡在燕都的皇子都进宫,一起来朝凌殿觐见皇帝。
慕容锦不反对,约定一日后携众兄弟再来。
要说这燕都城,哪还有什么众兄弟,除了老三慕容弋,和老五慕容锦,也就剩老六慕容宸了。
其实,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三位皇子住在燕都,一个是老八慕容岩,不过,自从懿皇帝昏迷不醒后,慕容岩便一直在朝凌殿后的佛堂诵经,五日未出佛堂一步。还有老十一慕容阑,他却有些惨,因为参加了狩猎活动,如今都还被禁足在围场中。最后一个,就是老十二慕容冉,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儿,因为出了天花所以一直在城郊的皇家别苑养着。
这样一来,慕容宸倒成了关键人物,各种请他进宫的帖子络绎不绝,就连御林军也派出小分队来明王府待命。
终于,懿皇帝坠马事发第六日,朝凌殿再次开启。
慕容弋、慕容锦、慕容宸,三位王爷齐聚于此,觐见至今还在昏迷的皇帝陛下。
说来也巧,三位亲兄弟不约而同穿了深色系服饰。慕容弋,身着紫色对襟长袍,虽然简单却妙在系在腰间的腰带,那颗缀在正中间的硕大珍珠着实吸人眼球。
慕容锦,身着靛蓝色祥云长袍,脚蹬黑色锦缎长靴,几个月不见又胖了不少,那个掩盖不住的肚子坠的腰带都变了形。
慕容宸,也抛弃以往一身白衣习惯,身着通体黑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绣着迤逦图腾,高挑身形在两位健壮兄长的承托下,显得纤瘦很多。
许久未见,三人却没有那份平常兄弟见面的热情,就连寒暄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尤其是慕容弋和慕容锦,更是如同仇人一般,相互看着都要翻几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