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着大好能生擒她的机会，故意给她留出动手的空隙？”

莫问也正眼看着卓大明，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如果你是说，你突然她背后出手偷袭，我们三个将她控制住的那个机会……我承认，我确实有能力将她擒拿或者杀死。”

看着卓大明双眼中的愤怒，似要喷出火来，莫问不退反而踏前一步，

“那么我请问你卓大明大宗师，若是那个时候我不给她动手的机会，将她拿下或者杀死，你又将如何自处那？”

卓大明确实没想过，若是卓娅不死他会怎么做，因为他不敢想。

“莫问，你是要和我谈民族大义，爱国情怀吗？”

卓大明同样毫不退缩，他同样有着自己的信念，有着自己的价值观。

莫问摇了摇头，目光也不在咄咄逼人，

“在我的幻境中，真正能杀死她的只有你，而真正能救她的却只有她自己……”

卓大明愣住了，一直回荡着莫问的话，莫问的话其实很好理解。

能杀死卓娅的确实只有他，卓娅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他幻想的爱情之中，

若是他真的有心救卓娅，只需要他一句话或者是一个承诺……

而当时卓娅也可以不死，她也可以放弃自己的信仰，选择投靠龙国。

问题是这些都是假设……

严格的说，

莫问的幻境做的惟妙惟肖，只是给了两个人一个选择题，

选择的权利在两个当事人，而他将自己作为了一个旁观者。

卓大明似乎被一道灵光击中……让他在对卓娅死的痛苦深渊中，看到了一道光！

一个人遭受巨大的痛苦，或许需要很久才能走出，

可若是他明白自己的本心，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自己的选择……

卓大明闭上了双眼良久不动，身体却在不断地颤抖，他的理性和感性在交战！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禁地的清晨，一丝略带寒意的微风拂过，

卓大明醒了！

这位龙国的前第一天才不再激动，他彻底痛苦和卧底的身份中醒了。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卓大明看向卓娅的眼神没有喜和悲，他的眼中一片清明……

他转头看了看莫问，抬起双手拱了拱，

“多谢你了莫问，幸亏你让我清醒了过来！”

说完，卓大明仔细地大量了莫问一番，

“你的心智太成熟了，成熟的令人感到可怕！很难想象，你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莫问的眼神儿再次变成了死鱼眼，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可他心中却暗道，

“地球20岁的我，再加上卡卡西的人生，再加上现在的我，我特么已经是活过三辈子的人好不啦……再不成熟我成啥了？”

莫问看向卓娅的尸首，略带感慨地说道，

“因为失去，所以明白。失意的时候，我们不该选择孤独……而应该去结交同伴，这样一来，同伴们应该就会帮助我们的，不是吗？”

卓大明再次高看了莫问一眼，

“真没想到，我龙国堂堂的新人王，竟然还是一位哲学家。”

“咳！请不要告诉别人，我都哲学家一个多月了……”

就在卓娅选择自己撞向卓大明扇子的时候，直播间内也是一片议论纷纷，

有为卓娅感到可惜的，也有说卓大明太重私人感情，忘记大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