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转身离开前,褚宓开口问道:“只是我也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二者,一人为仙,而另一人是为魔,却为何让我觉得有一条线正在将你们紧紧地连接在一起,百年前的你们,又是什么样的?”
“原来神树说的是真的,仙子似乎忘记了许多”
陌生的身影就像是一位知心的姐姐,并没有因此不再理会褚宓,而是缓缓开口,将自己与魔的往事一一道来。
而在一字一句之间,褚宓仿若见到了一幅男耕女织的恬静画卷,只是在这副画卷的背后,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尖刀正在缓慢的朝着男女刺去。
“不!不要!”
褚宓下意识的伸手,想要阻拦尖刀刺入面前的画卷。
但手指触碰到尖刀的瞬间,一阵刺痛传入脑海,随着一阵精神恍惚,褚宓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真实的场景,她看到了画卷中的男女。
此时此刻,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在农田里用锄头忙活着,穿着一身绸缎锦衣的女子则是坐在纺车前,为男子编织着一双足够温暖的鞋子。
正值晴天烈日,忙活了几个时辰的男子放下锄头,用脖子上的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便从农田中走出,走到了女子的身侧,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喝起了被烈日照射的略有几分温度的泉水。
等到嘴唇不再干裂,喉咙也不再火辣辣的疼,男子这才放下水壶,弯下腰看着似乎也在看着自己的女子,笑了笑,伸手将其拥入自己的怀中。
男子轻笑道:“明天我就要把货物拉到集市上去卖,多亏了上天保佑,今年的收成还不错,应该能卖不少铜板,到时候我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炒板栗,哦!对了!”
“我听说最近还有新的胭脂水粉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就给你带回来,让你每天都能够漂漂亮亮的!”
话音刚刚落下,知道自己无法插手其中的褚宓发现时间开始快速流逝。
眨眼间,褚宓所看到的不再是方才那幅夫妻和蔼的画卷,而是一幅充斥着血腥味与嘲笑声的画卷。
今日,正是男子从集市上回家的日子。
可当他兴奋的拿着手里刚刚买回来的胭脂水粉,以及尚且温热的炒栗子时,走入院子里的他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已经被人脱去了衣服,光溜溜的身子上布满了伤痕。
再也顾不得手中的礼物,男子冲上前去,将被吊在横木上的妻子放了下来,并用自己的衣裳遮住了这遍体鳞伤。
只是他回来的太晚,妻子早已经被虐待而死,不可能活过来。
“这,这是谁干的?”
“不!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凄惨的喊叫声回荡在这片只剩下他一人的世界。
但刺穿了画卷的尖刀却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了过来,被男子握在了手中。
而握紧了尖刀的男子则是站起身来,一步一踉跄的走至门前,缓缓道:“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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