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算。”方云霄从书中抬头，好笑地看着林婉儿，“你想做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林婉儿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枚怀表。

“这是何物？”方云霄接过，“我还是第一次见。”

银制的物件，精致小巧。

“这是怀表，里面可以放东西。”林婉儿一边说着一边把怀表打开给方云霄看。

方云霄见林婉儿打开的动作，更觉这东西精巧，再看，一面是看不明白的字符和银针，一面放着一张纸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方云霄念出纸片上的字，眉眼温软。

“夫子，我的呢？”林婉儿摊手，这个怀表是她给自己买的第一份礼物，后来末世也依然带在身上，不过电池没电了，这怀表也很久没有转动了。

而且这个时代没有照片，放照片的那一面就被她用来放写了情话的纸片了。

沉吟半晌，方云霄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放在林婉儿的掌心，“这玉佩自我出生就开始佩戴在身上，可当得起定情信物？”

“当然能！”林婉儿只觉这玉佩初时带着凉意，再触，便是温润带着一丝暖意，如同方云霄这个人一般。

见她欢喜，方云霄眼里也都是笑意，他把玩着怀表，问道：“这一面可是琉璃覆在其上？如此通透的琉璃，倒是少见。”

林婉儿正想说这是玻璃，转瞬想到在古代，玻璃确实都是被称作琉璃的，便点了点头。

“这银针又是作何用处？还有这符号，也不曾见过。”方云霄越是问，越是觉得自己见识太少。

可他少时贵为皇子，后又贵为王爷，见过的奇珍异宝也难以计数，见识少这个词实在难以用在他的身上。

“这个东西，叫做怀表。这个银针是指针，原本是会动的。”林婉儿解释，“这个数字叫做阿拉伯数字，跟咱们的壹贰叁肆一样的意思，就是写起来简单一些。”

闻言，方云霄更觉惊奇，“还有这般简单的数字？若是用在账本上，倒也简略不少。”

林婉儿目光一动，她居然忘了这一茬。

把现代的那些记账方法用到现在，账本不就简单清晰了？

“夫子厉害，我都没想到！”林婉儿夸道。

“你这叫当局者迷。”方云霄轻笑，续问道：“这所谓怀表，是用来看时间的吧？”

指针和数字，与日晷倒是相似。

“夫子聪慧！”林婉儿笑眯眯道：“这指针原本会根据时间流逝而转动到相应的数字上，只是里面的一个小零件出了问题，指针便不动了。”

这个时代没有电，林婉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没电了，索性说是小零件出了问题。

“倒是可惜了。”方云霄面露遗憾，“如此精巧，又是如此通透的琉璃，若是完好，必价值连城。”

林婉儿笑笑，心说有电就行。

“婉儿，你见识非凡，又能拿出许多珍贵之物却毫不在意……”方云霄顿了顿，续道：“并非真正的农家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