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门外有风声,刮得沙沙作响,房间的木地板并不能磕出多大的响声,卿酒又没有看白子玉,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磕头。
反而的,卿酒还一个转身,背对向了白子玉,冷冷地道:“我不需要谁给我做牛做马,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出去吧,别打扰我睡觉,白子青的事,我不管。”
求她,是没有用的。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心软的人。
想起白子青现在的状况,白子玉的唇瓣直哆嗦。
门外有风吹进来,将白子玉的一身白衣,刮得不断晃荡,让他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了。
白子玉死死咬着下唇,看着卿酒冷硬的背影,眼中甚至已经噙了泪水:“妻主,求求你,子青真的快不行了……”
不等他说完。
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子玉哥,不好了!子青、子青他没有呼吸了!他没有呼吸了啊!”
是葛风走了进来。
他的眼中也噙了泪水,看到白子玉,就无助地走了过去。
白子玉听此,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如果不是葛风在一旁扶着,白子玉就已经摔倒了。
白子青没有呼吸了。
他的子青弟弟没有呼吸了。
他的子青弟弟死了。
想起他的爹娘被流放边疆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照顾好他的弟弟。
说他的弟弟性子单纯,没有人保护,一定会吃亏。
现在京中,只会有他一个人陪在弟弟身边了。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
可是,嫁给卿酒的这三年间,他根本保护不了白子青时不时地要受卿酒的伤害不说。
现在白子青,还死了!没了!
这让他怎么能承受?怎么能承受?
泪水在他的眼中没有意识地淌了下来。
葛风也是满眼都噙着泪水。
他看到卿酒就在面前,也对着卿酒的背影唤了一句:“妻主,子青,没有呼吸了。”
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凄然无比。
卿酒听此,才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错愕。
一坐起来,就看到原本跪着的白子玉,在葛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一对上卿酒的瞳孔,他整个人,就瞬间炸了。
他收起了从前恭敬谨良的样子,赤红着双眼,对着卿酒发疯似的怒吼:“卿酒!恶妇!你现在满意了吗?子青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毒妇,从我们嫁给你开始,你带给了我们什么?你害了我们的家人,我们跟着你,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都要忍受你的责骂!我们每个人,哪个人不是每天伤痕累累!
这些我们都忍了,我们什么都忍了,只要你能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就愿意侍奉你下去,不管你有多恶心!你有多恶毒!
可是,就连这一丝丝的活路,你都不愿意给我们!
是你,卖了子青,害得子青割腕!是你,在子青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没有救子青!
你害死了子青,恶妇,我也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白子玉声泪泣诉着,拖着虚虚晃晃的身体,恶狠狠地向着卿酒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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