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一降再降,琉璃灯盏边缘已有些许霜花。
崔凌大笑:“你以为我不可吗?女子皆水性杨花,你看着——”
雁行云本已存了杀心,不想跟他墨迹,刚要挣脱绳索,扭断这色胆包天之辈的脖子,却被他下面一句话打消念头。
崔凌指向画面上的言霏:“她与我那分/身,相谈甚欢呢。你信不信,我要让她动心,也就是片刻的事。”
“真的吗?”雁行云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动摇,“我不信。”
“你对那女人真是死心塌地!”崔凌咬牙,“你等着!”
说着,雁行云就看见画面上的“白无忧”一直看着言霏。
言霏喝了水,注意到“白无忧”的目光,一时有些拘谨,似是不太好意思:“白道友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好看——”“白无忧”说着,起身坐到言霏身边,“这些话,别人不曾同姑娘说吗?”
言霏闻言也不躲,同他隔着半截手臂的距离,垂下头不吭声,似是羞怯。
“姑娘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乃白某生平仅见。现下只有你我二人,白某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冒犯......”
“道友既然觉得冒犯,还是别说了吧。”言霏扭过头,娇滴滴的样子,看得雁行云一抖。
“她喜欢他?”雁行云有点抓狂,“她喜欢他?!!”
梦魇像破口的风箱,开始大片大片往外漏。
黑色鬼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物什开始迅速老化、生锈,直至腐朽。
只是光线不明,所以察觉的人不多。
碰上人质,无声无息,人猛地睁眼挣扎两下,便彻底不动了。
“怎么样?”崔凌摇着扇子,笑着俯视着雁行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人谈情说爱,是什么感受?”
“我什么感受关你p事?”雁行云抬眼,“你这么喜欢她,你抓我做什么?”
“喜欢她?”
崔凌轻嗤:“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你这样的人间绝色?”
雁行云听到这个形容,怔住。
震惊得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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