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一眼,沉思片刻后说:“他现在是服刑,要我跟去干嘛?”
“我想让你给他翻案,因为我觉得宋伟成是为了保护宋子沫才委屈认罪的。”
“宋伟成违规操盘,买卖内幕,这个当时是铁证哦。”
“但是据我以前调查,宋伟成违规操盘的上市公司,存在着财务上的作假,那宋伟成就非但没有违规操盘,反而是被迫买入。”
话还没说完,宋子沫就急切的打断了她:“你的意思,我父亲是被陷害的?是因为保护我的安全才委屈承认所有罪证的?”
叶小蕾对着宋子沫点了点头,而后目光再次转到张慧身上。
“我曾经调查的证据都给了刘队,你可以联系刘队,明天我会和宋子沫一起劝他进行申诉,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帮他拟定一份申诉书提交给检察院。”
“这个肯定没有问题,问题是费用比较高哦?”
张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宋子沫,脸上笑容略显诡异。
“我让舒欣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你要多少自己填,这样可以吧。”
张慧撇着嘴摇摇头,低声喃喃了一句:“真无趣呀,真无趣呀……”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拿起车厢里的对讲机,呼叫司机说:“帮忙开回到起点。”
宋子沫和叶小蕾对视一眼,各自微微一笑。
移开视线后,宋子沫面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他内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反而对叶小蕾刚才说的话感到很是震惊。
作为宋伟成的儿子,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父亲为何进监狱。
或许是从未与他相处过的原因,宋子沫对宋伟成的了解只来源于在电视和媒体上看到的一些文章描述。他曾想过去问舒欣的爷爷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但是由于舒欣的爷爷一直学禅,行踪连舒欣都很难知道,他也只好作罢。
他同样问过舒欣关于自己父亲宋伟成的一些事,但是舒欣说她所了解的,除了宋伟成多情之外,其他的也知之甚少。
这么思考着,宋子沫突然想起了宋冰冰,她是父亲一手抚养长大的,那么对父亲的了解应该是很深。那根据她对宋伟成的尊重程度之深可见,宋伟成除了多情之外,其他应该还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这个印象也是宋子沫对宋伟成的第一印象。
当天晚上,宋子沫吃完晚饭,把宋冰冰叫到父亲的书房,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坐下。
“冰冰,我想问问你,父亲自首前的那几天在干嘛?”
“那几天他一直在书房,饭菜都是我给他拿到书房的,而且我注意到他有哭过的迹象,因为我从未见过父亲流过眼泪,所以那几天我印象特别的深刻。”
“他为什么流泪你知道吗?”
“大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父亲平时很少说话,但是他喜欢我跟他说话,每次我跟他聊天,他总会面带笑容,非常专注的听,但是那几天,我想让父亲笑,几次尝试给他讲八卦故事,却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除了他在书房的那几天,他有没有出去见人?”
“见人?这个我想想。”宋冰冰说完后,低头开始沉思,几秒后她抬起头来,语气略微有些惊喜:“嗯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听刘伯说起过,他在自首前一周,去道观见过一个人,但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