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我两眼不再询问,拿着纸张去按所写到货架上去拿东西。
房间阴沉沉的,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老板把货用村子里装土豆的袋子装好递给我,我查了遍对上号,结了账忙向外走。
脚刚靠近玻璃门,陈旧的卷闸门哗啦降下来,月光被锁在门外,不祥的预感从我的心底升起。
敌不动我不动,我随手把袋子放到身边,刚想转身让老板和我一起把卷闸门抬起,他就像幽灵一样飘到我的身边,干枯的手掌按住我的肩膀。
他强词夺理道,“你来了,我的卷闸门就坏了,你是个不祥的人,赶快赔我的门钱。”
靠,大爷!我被你使手段困住,反倒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抬起左手放在他按在我肩膀的手掌。
嘶,房间挺暖和我却倒吸冷气,他的手冰得可怕,完全感受不到半点儿人的温热,就像,就像是死人!
我掂量的清自己是几斤几两,这么封闭狭窄的空间里,绝对不会是一只鬼的对手,按耐住内心的恐惧,慢慢地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拿开,笑嘻嘻地转身面对着老树皮一样的老板。
怕他识破我内心逃出去的想法,财迷似的问需要赔多少钱。
他拍拍卷闸门,朝我伸出三根手指,“我是生意人,向来讲诚信,价格不高,三千块。”
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这破门别说是三千,卖收破烂的三百块都嫌贵,可为了活命,我又不得不讨好他,伸出一根手指客客气气地问能不能先给一千,剩下两千等明天我再送过来。
老板向侧面迈出半步堵住,乜视着我恶狠狠地说,“赵家的亲戚没有钱,你拿我当傻子玩呢?”
“老板,我没骗你。”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仅剩的一千块钱给他,并把兜翻出来向他证明我的诚实,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是赵家的亲戚,拿了千八百的很随意。
他看着我,眼睛像小孩子玩的弹珠一样转动,随后很轻易的一抬手,卷闸门被拉了起来,用一千块钱扇着风回到柜台。
我快步走出房间,打了个出租车回去。
为了不让师傅在我的身上分心,我说都很顺利的。
赵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师傅不理会他,在房间里做着准备。
一把迷你桃木剑剑柄钻窟窿穿上红线,师傅把它给我,说这东西能更快的激发我的眼睛的潜力。
夜空放晴,赵无天和我扶着师傅上车,向他日夜思顾的老坟而去。
赵家的传承没断过,坟地占了很大的面积,一座小山头儿的阴面被占了三分之二,有些坟头儿土几乎全平和地面平齐,只有块儿墓碑证明他的存在。
“梅先生,那块儿就是我父母的墓地。”赵无天弯着腰给师傅指着位置很靠下的两块擦得很干净的黑色墓碑。
“嗯,我去看一看。”师傅说完,我蹲下身,师傅趴到我背上,我背着他往赵无天父母的墓前走。
眼瞅着不过五六十米远,可我走的后背都有些发粘了,却还是感觉很遥远,仿佛根本没走出几米,侧过脸看扶着师傅的赵无天,他目视前方,一切正常。
应该是我不经常锻炼,体质跟不上去,我把师傅往舒服背了背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