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半分钟过去,楼里的脚步声停止,我的前面仍旧黑漆漆的一片,可我的呼出去的气被反了回来。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脖子上,耳边传过男人的的声音,“就凭你?你拿什么挡着。”
“滚开。”我大喝着向侧面挥出一拳,落了空,他又转到我的另一边,同样的动作声音。
我又出手,落空。
我调动眼睛,除了黑漆漆的没什么都没有,我使激将法道,“是个***出来,看我不锤得你满地找牙。”
“好啊!”一记重掌打到我的胸口,我的胸口顿时火辣辣地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眼看就要坐到身后的女孩儿身上。
一双柔软的手撑住我的后背把力卸掉,她声音甜美的在我耳根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我站稳身体,调动眼睛想看她会怎么处理,可是还没等我调动完,她就站回到我的身边,呼吸时的阻挡感没有了。
我刚说完不客气,她气息变弱朝我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侧转把她扶住,背着她下了楼。
担心监工发现她,给我头顶扣帽子扣工资,我把她背到了工地外提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
她醒来是上午九点,我再去工地半天工资也得不上了,索性给管事儿的打了个电话说生病了在医院检查呢。
她把脚放到地上,贝齿咬住下唇坐起来,向我微微鞠躬说她叫谭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说没关系,换成其他人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的。比较疑惑的是她怎么会得罪那些东西。
她笑笑说不太清楚,可能是体质弱容易招惹那些东西,问我是干什么的,大半夜到新建的楼里面。
我揪起自己衣服一角告诉他我是农民工,她在的那栋楼是我们盖的。
之后我与她聊了会儿说我要走了,不然今天的工资就全泡汤了。
她说,“我手,我家手底下的单位正好缺人手,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来的。”
家里面有两张嘴需要我养活,钱是我选择职业的首要条件,便直言不讳,“和这儿比,工钱是多是少?”
她微微一笑说作为她的救命恩人,工钱肯定不会比这儿少,每个月有六天假期。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我不动心是假的,不过我笑笑拒绝了,我帮她是一回事,借帮她这件事而提高自己的工资又是一回事。
她对我态度的变化感到诧异,随后说道,“那好吧,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们先去医院一趟行不行?你今天的工资我付给你。”
我点点头说好,随后和她去了趟医院,她看到我肩膀有伤,顺带让医生给我配了些口服药。
跑完医院天也不早了,我和她在路边摊儿吃了点,临走她又硬塞给我几千块钱。
刚回到工地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马妞儿打过来的。
“喂,宫一,家里面来人了,点名道姓找你。”马妞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遇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好的,我马上回去。”我跑回工地放工人杂物的地方把衣服带上,火急火燎地赶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