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挨住我的头顶,冷气从她的身体像洪水往我的脑袋里灌,两股可能是脑脊液从我的鼻孔往外流。
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最后只看见一道火红的光芒朝向我,然后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是躺在宾馆儿的床上,旁边站着齐圣和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白大褂女人和齐圣说我的情况暂时稳定,有突发情况联系她,随后被齐圣送出门外。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我问齐圣。
他说是,帮我把枕头竖立,扶着我靠到枕头上舒服些,给我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
他是不是真是齐圣,我把握不住,我微笑着,“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位置的?”手心朝上放在被子角的下面。
他拉开窗帘,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微笑着,“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看的楼道里的吵嚷,房间的灯突然暗了,我看到一双紫瞳在窗户,来不及和你说赶去追它。
再回到宾馆儿,老板说你退房了,想到我们来的目的,我到山下去找你,碰到个手腕儿有抓痕,脸颊骨发黑的导游,向他打听到你找他带路,然后找到你。”
齐圣说的和我经历的对应上了,我的心稍稍安定,问他杀没杀掉那团黑东西。
“没有。”他的眉头微皱,“她逃跑的功夫不差,我没能把她留下来,只不过她被我伤的不轻,暂时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辛苦你了。”我怀着感激向他低首表示敬意,“等有时间,我想去你的大学看看,感受感受读书人的氛围。”
齐圣笑得很开心,坐到床边看着我,眼神清澈的能看到内心,“好啊,我要向老师介绍你,说不定他会很欣赏你,给你个校外生的名号,不,他一定会很欣赏你的。”
我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短暂的休养后又回到了村子,村长看我的状态不好要给我送东西,我谢绝了。
两个男人吃饭单纯的为填饱肚子,齐圣清炒了个豆角,煮了两碗米饭。
饭桌上,我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搁在桌子的边沿,“两天后我们去查,你收拾收拾。”
齐圣嗯了一声。
我和齐圣坐在车上,他的胳膊依住车窗,我看着后视镜一路无话。
贺一没有骗我,赵无天安排在墓地的人和设备都撤了,墓地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原状。
齐圣的性格和我是相像的,知道这次行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很谨慎地观察了地形地势,并选择了三条便于逃生的路径。
齐圣从包里拿出八面画着符文的彩旗,插到了墓地的八个正方位,他闭上眼睛,手指成莲花状念动口诀,八面彩旗随风而长,不大会儿功夫长到半米高,旗面分别指向逃生的路径。
齐圣猛地睁开眼睛,用鼻子嗅了嗅空气弹起两米之高,右臂舞动两次伸直,食指朝着墓地旁边弹射出一指劲气。
劲气破地而入,嘭的一声响,地面被炸出个大窟窿,黑乎乎的东西被逼出来,体型小了许多。
齐圣落地,目光冰冷,“那日让你跑掉,没想到你还敢待在这儿,看我不灭了你。”话音落地,他取出一把木剑朝黑她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