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她的一切,我知道吗?是齐圣被杀,是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是她变幻莫测的身份。
我回忆着,编造着,叙述着。
我停止叙述,她顿了几个呼吸,然后放声大笑,笑得响亮,笑得刺耳,笑得令我不知所措。
突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轻轻一挥飞起几米高,双臂自然张开,头颅抬起仿若人间的一只黑凤凰,可遮云蔽日。
她狻猊着白景楼放声道:“三天后我会再来,洗干净脖子等着。”
天上不知道何时突然凝结出一片阴云,飘在太阳下面,挡住了光芒,散去之后,她的踪迹也没了,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对于这样的结束,我没有丝毫的意外,只因为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没头没尾的。
门被从里面打开,两个守门的妖怪探出头张望几圈,小跑着走到我身前鞠躬,说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条命,绝对不会在进门上阻拦我。
我抬头仰视着白景楼的屋顶,上面的阴魂应当还站着,接受着阳气的煎熬。
“白景楼存在不久了,早点儿某条正经的出路吧!”我拍拍两人的肩膀走到楼里。
朱文就地而坐,脸色蜡黄,上面布满了汗珠,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病得要入膏肓。
“宫一兄弟,谢谢!”
我冷声道:“她的话你听到了,说,为什么骗我。”
那日他说的是“他们”盯上了他的白景楼,但他此刻的表现说明了知道来的人只有她,还有,他强调了我是童子身,也没有派上任何用场。
“兄弟,我”
“不必了!”我摸脸拿下一块儿沙砾扔到地上,由他在后面解释着,联系韩娜让她把我从桃梨寨接往第七阙的驻地。
车内司机看我疲惫,关掉音响安静地开着车,我倚靠着车门,眼角的余光瞥着马路两旁的行人,人来人往,有的如行尸走肉,有的像被操控的傀儡。
回到驻地,我甩了甩睡眠后还有些晕厥的脑袋到审讯室,审讯室已经被修整过,窗户口接着电网,桌凳全部被换成带电的铁椅,王佐光着上半身被绑在电椅上面,脸色极差,显然韩娜在我离开的时间没让他好受。
“你,是个男人,就,噗,就弄死我。”王佐耷拉着脑袋,抬起眼皮看着我激将道。
我绕转着碳素笔撩起眼皮,“死比活着要舒服的多,我不会让杀害我的人体验到这种快乐,你会活很久,久到王仆把东西双手捧着送到我手里,久到,呵呵。”
他疯狂地冲着我大吼,恨不得食我之肉,饮我之血,有咬舌自尽的念头,我按下电源,小电流顺着线流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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