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停留对黑衣女是累赘,心中道了句保重后朝王仆扔过一枚钢钉,顺着曲折的道路向外跑。
耳旁风声呼啸,背后如冰火灼烧,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像踩在了风火轮上。
“呵,这身体素质,本官更加喜欢了。”王仆身影闪动,十几米距离变成不到半米,我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儿。
他嘴里吐出易容人的声音,“很棒,保持这样的速度跑下去。”
“很棒吗,我看你也不差。”四面八方突然回响起女人的声音,连叠不断,就像把人放在了回声筒里。
王仆刹住脚步,两条大肉蚯蚓似的胳膊反转抓住腿骨,四处观察着冷哼说:“是谁,有胆量的给本官站出来,别鬼鬼祟祟的。”
“本官,你也配。”
三道交叉的黄铜色剑芒从白衣女的客房飞出直斩易容人,霎时间只见电光火石,听得噼里啪啦炸响。
轰隆巨响,一团剧烈旺盛的黑色火焰砸了下来,坚硬的石板地被砸出方圆两米的深坑,炽热的黑火不知道是哪种火焰,坑里的黄土都被点燃,直到客房门从里面打开才停止燃烧。
半米之距,王仆伸手揽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黑衣女打个响指,昏暗的院落整个被照得如白昼,房间里的女人走出来,一袭白色中长袖轻纱裙,腰间纹绣翠叶竹,身姿婀娜,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白衣女嘲讽道:“前句话还以本官自称,现在就要杀死百姓,你的官当的可真好啊!”
王仆按着我的手劲儿大点儿,以防我脱手跑掉,“少拿这些话激我,我乃前朝之官,他是当朝的百姓,征用他的肉体是他的福气,杀他我也没有违背官家的制度。”
黑衣女向来直接,不愿在某件事上过多放心思,提剑指王仆,“那就快点儿把他抹了脖子,然后我们把你杀了给他陪葬就行。”
“是吗?”王仆下压指甲,我的呼吸被掐得喘起粗气,胸膛起伏得也厉害,不过我的心很平静,比几分钟前更加平静,因为白衣女出来了,我活下去的几率提升到九成。
我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地面,他停止施力抽出几毫米,躯体轻颤。
“我杀了他,咱们都没好处可得,各退一步,我保证从今天为止不再打他的主意,你们放我离开。”
白衣女说:“放你离开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不是保证不会再打他的主意,而是向鬼王发誓,有关他的任何事不透露半个字,名字都不可以。”
王仆久久没说话,最后还是把手从我的脖子拿开,竖起三指,按照白衣女所要求的发誓。
他发誓完毕,院子骤然起风,风中混着沙砾,吹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等把眼睛睁开,易容人和王仆不见了踪影。
白衣女看出了我的担忧,说:“他受了很重的伤,几年内绝对不敢找你的麻烦,而且向鬼王发誓不同于空口白牙,他要是违背了,不及他对你出手就会被鬼王带走。”
我听过阎王,牛头马面之类的阴界神仙,还真没听过鬼王这个名号,问他鬼王是什么。
白衣女摇头向客房走去,“肚子里的东西不是越多越好,把现有的东西掌握才有资格探究更高的领域。”
两女回到客房不久把灯熄灭,我找来第七阙的成员把机关拆除,然后找到电话薄拨打给当地的一个相关部门的领导,请他把驻地的事情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