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不信亲人,反而听信谣言,是非不分,还白白糟蹋了一顿好饭菜好酒,真正气人!”
“这也没有法子,我小叔子正在气头上,难免不辩是非。他兄弟两人自小相依为命,情深义重,得知如此大不幸事自然恶气灌顶,听风便是雨,一时难解,也是情理之中。”钟明荷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邱管家,你再买一份好饭,请狱卒帮送去给他吃,不要有酒,让狱卒不要说是咱们送的。”
“是,五娘!”邱福应道,“不过,有好饭,怎能没有酒呢?没有酒也就算不得好饭了!”
“要是有好饭又有酒,小叔子定会疑心是咱们送去的,他可能就激愤不吃,咱们就白费心机了。”明荷说道,“有饭没酒,他会觉得是监牢的一点照顾而已,就会好好的吃了——就是饭也不能太好了,否则他也会起疑心。往后你跟监牢的牢头疏通好,每餐饭菜都如此办理好了。”
邱福应喏,不禁夸赞道:
“好的,五娘真细致!”
一番阻滞折腾之后,晚上灯烛高照之时,钟明荷和邱福才回到卢府。
家里早已经吃过晚饭,闻报五娘到家,掌管厨下的四娘靳冬花交代厨下值夜的祥慧将饭菜温热了送五娘房中。
卢嘉瑞也来到钟明荷房中问询情状。明荷胃口不佳,晚饭只吃了两三口饭便吃不下了。卢嘉瑞看明荷精神不振的,懒得搭理人,再看她吃不下几口饭,便知事情不顺。
“那窦横没给说通明白?”卢嘉瑞问道。
“他在气头上,都听不进妾的半句解说,连送去的酒饭也踢翻了!”明荷说道,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厮是个蛮汉,进府来不容分说的便杀人寻衅,就表明了他恶气攻心,失去了理智。”卢嘉瑞拉过来明荷,抱在怀里,安慰道,“要不咱们先不要理睬他,我让白老爷多关他几日,磨磨他的性子再作计较。”
“多关几日就多关几日?监牢是相公家开的?知县老爷不是要审理结案的么?况且,多关几日,那窦横不是要多受几日的苦?”明荷惊奇地问道。
“唉,你不知道,如今的官府,只要银子好使,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而这窦横,火烈性情,如今你也理会他不得,莫若让他在里边折堕折堕,让他性气过了,我再与你一起去看看,兴许还能说通他。”卢嘉瑞说道。
“难得相公想得仔细!”明荷昂起头,亲了亲卢嘉瑞嘴,说道,“想日间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的,他一刀一刀的恨不得要相公的命,如今相公却为营救他费心费力又破财,真正难得!”
“还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否则他如何,与我何干?”卢嘉瑞说道,捧起钟明荷的脸,就接上了嘴,忘情地亲咂。在明荷“相公!相公!”的不停的深情呢喃中,两人就情不自禁地箍在一起,窸窣间便要扯衣脱裤。正要进入忘我之境时,钟明荷却推开卢嘉瑞,说道:
“今日你我都折腾了一日,浑身臭汗的,身子不洁,我让苏纹放上一大桶热水,妾与相公一起沐浴,洗个清洁干净,再就寝未迟。”
“正当兴头上涌,你却呼啦的要败兴,就不可怜我心头刚燃起的一团热火!”卢嘉瑞撒娇似的,不满说道,又将明荷拉过来,亲了又亲。
“相公不要着急嘛,今夜妾会竭尽心力来伺奉相公,包管相公非但今夜满足,还要永世难忘!”明荷等卢嘉瑞亲咂了一会,又再推开他,说道。
“好,那我就等着,看我的心肝宝贝如何让我永世难忘!”卢嘉瑞只好说道。
于是,明荷叫苏纹去准备热水。
正如钟明荷所说的,对卢嘉瑞与钟明荷来说,这是一个永世难忘的销魂脱壳之夜!
原来钟明荷喜欢泡浴,在嫁进卢府时,她便让钟妈妈给她置办了一个很大的大木桶,放在婚房盥洗间里,她平时泡浴使用——当然往常都是她一个人用。今夜,她交待苏纹多烧些热水,倒入桶中,洒下许多花瓣儿,又匀入些香药粉。等着一切都弄好后,她便拉卢嘉瑞到浴房,两人宽衣解带,一同跳入桶中共浴。
……
两人就在水中嬉戏、厮缠并鏖战怕有半个时辰,消耗了不少的精神与力气,觉得有些儿疲乏,有些儿倦怠,然而两人都意犹未尽,也未到要紧处。
于是,两人消停歇息片刻,卢嘉瑞一把抱起钟明荷,出了浴房,身子都不及擦拭,就滚到床榻上来。来到床上,钟明荷推开卢嘉瑞的拥抱,用嘴在卢嘉瑞身上来回亲咂,额头、脸颊、耳朵、脖子,然后向下,胸前、腹部,然后手臂、手指。卢嘉瑞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享受着这种怡然自得却又充满念想的放松!(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