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边的人，是沈长歌。

他在擦他的枪，也不知道擦了多久。

顶上的小电灯微微亮着，是暖黄的灯光，但有些暗，让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模糊不清。

这个地下室以前是个仓库，很大很宽，现在被搬空了，用来做训练室。

这些人有恃无恐，在这里做各种事，甚至包括用异能切磋。

完全不担心这栋楼会不会塌。

沈莱正面面对的那面墙壁，是平时用来练习射击的，上面坑坑洼洼的布满了弹孔。

沈长歌不说话，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

沈莱又说：“我可以告诉你知道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事，但是你也必须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沈长歌终于停了下来，“你这个要求无伤大雅，我可以接受。”

“如果要求是这个，我可以去找这个基地的任何人，而不是你。”沈莱嗤笑一声，“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等价交换。”

沈长歌这才饶有兴趣的转过身来，“说说。”

“我要有每周有两天时间可以外出。”

沈长歌掂了掂手里的枪，偏着头像是在思考，他现在这副样子，就有点精英人士的样子了。

“为什么觉得可以对我提这个要求？”沈长歌说，“跟老大提不是更直接？”

“你可以。”

沈莱斩钉截铁。

她不是瞎子，她能够看得出来沈长歌在这个基地的地位，那位老大要么是足够信任他，要么就是足够忌惮他，否则他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阳奉阴违，甚至故意瞒着老大不少事儿，她敢笃定，她的事情，沈长歌并没有告诉老大。

李浩然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沈长歌不足以让她信任，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并且知道得并不是很完整，不如做个交易。

沈长歌盯着她看了好久，突然笑了，“章彰确实很强，不要企图挑衅。”

沈莱挑眉，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们上次追的鹿，被我抓到了。”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沈莱也笑了，“我不相信你。”

沈长歌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吧，尊重女士。”

然后他开始说。

这个基地确实只有九个异能者，冰系异能者一个，火系异能者两个，一个植物系异能者，两个雷系异能者，一个水系，还有他沈长歌，他把自己叫做操控系。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老大了。

上次刘远航说过的那句话，老大要教训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动用异能，现在她明白了，老大确实不需要动用，因为他的异能，是治疗系。

他甚至可以净化丧尸病毒，但仅限于被咬却还没有完全丧尸化的时候。

这些异能者有恃无恐的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晃荡，甚至圈地圈养动植物，就是因为有这个老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