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生活这样艰苦,让苏瑾歌不得不尽早想一些致富的方法了。
可在这之前,她就要上工了。喂牛这个工作虽然公分少,可没有淡季旺季之分,每天都能拿到稳定的公分也不错。
牛棚里的牛养的很好,皮毛油光亮,除了青草干草,大队还额外供给牛一天两斤豆饼,还有猪骨头鸡骨头磨成的粉,保证营养充足。听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城里人吃的营养饼干也是骨头蛋壳玉米豆子厨余等磨成的粉,这牛吃的比村里大多数人都好,自然体格健壮了。
原先在牛棚工作的就是村里的一名孕妇,人们都叫她花姐。
花姐很勤劳,把牛棚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牛槽一天一刷,牛槽的水也一天一换。
这时候百草枯黄,她背着一个竹篓带着镰刀去山上割草,枯草藤条坚硬,不一会儿手上都是被割的红道子。她割的度很慢,割了大半篓的草腰酸的不行,直起身子捶捶腰。
突然就看见前面的草里好像有动静,有活物在里面扑腾!看体型不是很大,她举起镰刀警惕地往前走,扒开草丛一看,草丛里卧着一只野鸡!
她很高兴把竹篓里的草倒掉,拿着竹篓准备把野鸡罩住。谁知道野鸡腿虽然受伤了可还有一双翅膀扑腾的很有劲,她每次扑的时候野鸡就扑腾着翅膀飞的很高,三番四次之后野鸡卧在前面的草丛嘲讽的看着她,苏瑾歌扶着腰喘气。
小样儿,我还干不过一只鸡?苏瑾歌打定主意要让这只鸡成为她的盘中餐。歇了一会儿之后就继续用竹篓扑那一只野鸡。
又过了一会儿,她不得不感叹山里自由长大的鸡就是身体好。跑了这么长时间翅膀还有劲儿扑腾。
既然不想卧着生,那你就站着死吧!
苏瑾歌高举镰刀凶狠的朝野鸡砍去,碰到野鸡的一霎那,野鸡飞得有一人多高还用尖爪给了她手一爪子。刺激的疼痛立刻使她放下了手里的镰刀查看手上的伤口,血淋淋的一道子触目惊心,举目四望,野鸡已经消失不见。
周围静悄悄的,枯黄的野草在阳光中颤抖,衬的她一个人越的凄凉萧瑟。
我还干不过一只鸡!
明白这点儿的苏瑾歌羞恼又生气,周围也无人,她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啊,该死的野鸡装作受伤还能飞那么高就是玩我吧,连一只野鸡都抓不到,梦想中顿顿吃野味的生活肯定化为泡影了。呜呜呜,明明不想哭的,这具身体心智怎么这么不成熟,鸡跑了也要哭一哭。
呜呜呜,鸡跑了就跑了,她为什么会受原主这么大影响?
“喂。”她正蹲在草丛里哭呢,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苏瑾歌吓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对面是一脸疑惑的二狗同志。
二狗同志可能刚砍完树,身上有很多木屑树叶。
“你哭啥?”他很耿直的问。
“没啥没啥。”苏静哥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她被鸡抓了一下这种事,能让别人知道吗?
“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苏瑾歌已经不想说了。
为了不让他继续盘问下去,苏瑾歌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谢谢二狗同志关心,我没事,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