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竹二十岁,从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外面混,兄弟义气对她来说,占了很大份量。现在要她向周公安道歉并且和朋友们断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要她为了对象抛弃兄弟们,那多被人瞧不起。何况周公安只是做饭好吃了一点,也没别的长处。作为竹姐,男人哪有兄弟们重要。
苏瑾竹倔强的不肯听苏父的话,苏父和苏母都气的半死。被苏父这样打还是第一次,打的越重,苏瑾竹越为自己感动,她为了兄弟们坚决不向恶势力投降,这是多么伟大的奉献精神。
晚上苏瑾竹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时候,苏瑾歌拿着书在床上做题,写字沙沙的声音让苏瑾竹越烦躁:“你就不能小声点儿,没看我们受着伤需要休息吗。”
“你自找的。”苏瑾歌咬着笔头满不在乎说,还顺手翻了一页书。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姐!”苏瑾竹气愤的扔过去一个枕头。
“你哪有一点当姐姐的样子。你看你成天在外面疯,不会挣钱只会花钱,就连十岁小孩都比你强。”
“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觉得这个妇联的工作是你的。可谁让当初你不下乡的。你也别岔开话题,咱就提今天的事儿。你这顿打挨的真是莫名其妙。你说你是为谁挨的,你在公安局里指着周公安的鼻子骂,让别人看笑话。也就周公安心好,要是别的男人一耳刮子就扇过去了。不知道这样会损害公安局形象呀,也不知道周公安会不会被上级叫去谈话。
这件事你本来就做错了,为什么不道歉呢。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你说你整天跟他们玩儿能学到什么。你挨打了没一个人来看你。都是些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要这些朋友干什么。你下半辈子是要靠周公安啊,还是要靠这些狐朋狗友们啊。你为了这些狐朋狗友呢挨打还不给周公安道歉,你这是本末倒置。”
苏瑾竹觉得苏瑾歌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心中就是不服,原来在她心中重若千斤的兄弟情义在苏瑾歌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你这种庸俗的人是不会体会到朋友的好处的!”她叫道。
“好处?苏瑾竹,你觉得你跟着这堆朋友有好处?从你花钱的度也能看出来,出去吃饭都是你请客的吧。”
“那是三五不时不常有的,大家都轮着来!”苏瑾竹心虚的说。
“好好好,不说钱的事,朋友之间谈钱就俗了。咱们说这次打群架,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你对象是公安局的,他们才能放心大胆的打群架呀。你看,跟他们在一起你也变坏了,他们也变坏了。一个公然的扰乱社会秩序,一个公然的要徇私枉法。还都置基本的道德观于不顾。爸说的对,你再和他们混下去迟早要坐牢。”
苏瑾歌又翻了一页书,小小的房间里只有她写字的声音,苏瑾竹好一会儿才出声:“我真的做错了吗?”
那些朋友是她最珍贵的存在,每当被苏父苏母数落,或者觉得他们偏心的时候,那些朋友就会带她去各种好玩的地方,她总能在和大家玩耍中得到快乐。他们饿的狠的时候曾经把所有的钱聚集出来去买肉包子,一人半个,那是饥饿年代很美好的记忆。
他们曾经去果园里偷过桃,在城郊偷过玉米土豆,躲过大狗的时候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还成群结队的去歌舞厅蹦迪,乌泱泱的一大群谁都不敢惹。
“二姐,为了你们都好,你就别和他们再来往了,如果你有自信能改掉他们的陋习。你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