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吧,现在人们的思想还没有那么先进。德先生和赛先生唤醒起来的,只是一群文人。文人的事情大多和老百姓无关,所以他们看到这种表演的时候虽然会欢呼给予热烈的响应,但是还是从心底里鄙视的。”
章田心这一步棋真的走错了,年纪大的夫人们。连女孩子穿个裙子都要大惊小怪,何况是不穿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
“那我懂了,我这就是走了个狗屎运。我明明就是来参加比赛,而不是赢得比赛的。拿着这个奖回去,我爸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爸会重重的奖励。”
黄莺一听,眼睛一亮:“我们打赌!你要是赢了,我把我奖励的十分之一分给你,你要是输了,我分文不取。但是以后给你打的八折变成九折。”
苏瑾歌哭笑不得:“黄同学真是,一肚子的生意经。一点便宜都不肯让人占。”
黄莺不管别的,只坚持问道:“打赌不?”
不过是个玩笑,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如你所愿,我看黄同学想着这件事很久了吧。”
“那是,给人让利就是在眼睁睁的割我的肉。”
“拿着肉回去吧黄同学。”苏瑾歌抚额。
“那你注意安全,不要被绑票。”
黄莺同学和乌鸦有什么共同点。
苏瑾歌认为,可能因为黄莺是只鸟儿,所以继承了乌鸦的一部分能力,比如乌鸦嘴。
她坐上黄包车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当初她害怕带保镖去学校太张扬了,所以让两个人守在家里,真是失策失策。
现在被绑架了也没人知道。
她被蒙着眼,麻绳捆的严严实实的,丧失了空间感,哪里是上哪里是下啊。
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江曼青的手笔,没想到丧失了那么大一笔钱之后她还有钱去请人绑架她。
按照江曼青的性格,她落到江曼青手里,江曼青肯定会过来折磨她。
所以她大概有一段很短的时间来逃跑。
真是可惜,她现在嘴被塞的严严实实。也没有办法喊人观察这里的状况。
她双手慢慢摸着捆在身后的商家突然有点儿熟悉,然后继续摸眼前一亮,这不就是那五个保镖教过他打绳结的方法吗。能用这个方法肯定跟黄莺家的黑帮有些联系。
必须要叫人了。
她用口水把嘴里的布润湿,然后用舌头一点一点的抵出去。这个过程花费了她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整个腮帮子都是疼的。
“有人吗?”她大喊。
“给我闭嘴!”她听到身旁有粗俗的声音说话。
“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让我死也死个明白。”苏瑾歌很镇定。
几个绑匪轰然大笑:“还哪条道上的,这些小姐们看话本看多了吧。这可不是你们排演的话剧。”
“你们认识黄莺吗?我是她同学,你们要是现在把我放了我就让她饶你们一命,如果你不把我放了,李叔王叔张叔找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双眼被蒙住,只露出嘴和下巴,神情一点不慌。
几个绑匪被唬住了,小心翼翼的问:“你真是黄莺的朋友?”
苏瑾歌察觉到他们语气不对,如果真是黄莺爸爸手下的人,为什么不叫黄莺大小姐,然而此刻她没有别的办法。“对。”
“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绑匪一拍大腿,二话不说解了苏瑾歌的绳索,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脸上带着笑:“苏小姐,真不好意思,要知道你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就是借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绑架你啊。”
“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叫黄莺大小姐。”
“这是大小姐告诉我们的,如果在外面帮绑了她的朋友,那朋友在面对危难之时也承认她的身份,那才是真正的朋友。不然……那朋友肯定一有危险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