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我做错了！我不想知道！数学我就考的很差了，英语再不行我要复读啊！”

“不要太着急，我打眼一看，整个考场比我厉害的，完全没有，比你厉害的，屈指可数。”

“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高兴多了。咱们考场那个长得特别美的考生，你看到没有。我看到她自从听了听力之后也就一直在发呆。后来竟然睡过去了，老师提醒她的时候我看到她一整个卷子都是白花花的，只有听力做了，答题卡也没有涂。”

“有人在我后面心情总算好点，可是只跟跟自己一个考场的人比有什么用，全国有几百万考生呢！话说数学那一道甲方乙方修路的题怎么做啊，我看着题就觉得是我小学数学做过的题，可是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也是！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求不出最好的方案。”

“真的！哎呀呀出题的人怎么这么变态！一整个高三都在学那三道千变万化的类型题，别的早就忘了！就像现在给我们出橡皮的英语，橡皮英语是什么！小学学的早忘光了！”

“eraser”

“今晚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你一个学霸不要再秀优越感了！”

“走，咱们继续讨论那道语文题，我万万没想到，会出论语中的题。我语文三年背的只有语文课本。”

“那道题我也不会。”

“是吧是吧，就是出题人太变态。数学更变态！”

“我同班同学人家说今年数学简单的出奇……”

“憋说了！”

考完试之后，班主任请客在饭店聚餐。苏瑾歌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默默地坐在墙角吃东西。

平时活跃的同学已经拿着酒瓶给老师敬酒。说到情深的地方还红了眼眶，让人难以想象，在五天前这群人还曾因被没收手机对着班主任怒目而视。

气氛越来越热烈，班长组织着同学们几次起来一起碰杯。也有同学拿着相机开始录着聚餐的场面，菜一道道的上来，男同学喝的脸红脖子粗，班主任往常戴的眼镜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互相传阅，班主任还算克制，没喝醉，无奈的看着众人玩闹。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聚餐了，同学们都不要有遗憾啊，赶紧的，有什么遗憾，比如没跟老班道歉啊，表白啊，都赶快！”班长一说，包厢里更加鼓噪。

“我先我先！”一位平时沉默的女同学率先起来，拿着酒杯走到班主任旁边说：“老班，虽然你没收我无数次小说和手机，但我心里是感激您的，您是我见过的最负责的老师，一直不放弃我……”说着说着女同学红了眼眶。

有同学递纸过来，学习委员过来安慰。女同学很快就擦了泪举起酒杯：“感谢您三年的照顾，您喝的也不少，我干杯，您随意。”仰头喝光了啤酒。

这时候班主任怎么可能不喝？

老班也喝光了酒，拍拍女同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