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某时某刻,壕沟挖完,收工。
壕沟的作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防骑兵冲营,但到底有没有用,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刘信是不信的。
如果是个平常的世界那也就罢了,挖上个两米宽,那根本就没有多少马能跳过去了,骑兵唯有望洋兴叹的份。
但在这个世界上,战马都他妈成精了,刘信可以肯定,只要是三阶以上的精良战马,内气在身的那种,你就是挖上四五米都没用,除非你弄成一条大河那么宽。
比如护城河,但那都是永久性的工事,不知道发动了多少人来建设的,而且护城河很多都是配合了阵法,这个后面再说。
事实上,在刘信看来,壕沟的作用更多的可以应用在卫生上,营地里的污水之类,都可以排到壕沟中,还有那些不可名状之物,只要定期清扫,营地的卫生就可以保证了。
这毕竟是野外营地,除了大肆建造以外,这应该是保护卫生最好的方法了,只是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想。
恩,这个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建言啥的,用一用,没坏处,前提是还没有人这样做。
刘信思考着,干完了活的公孙述跑过来请辞,唯恐刘信再给他分配任务,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呢。
刘信撇一眼眼巴巴等待着的众人,突然想了起来,这兄弟俩还要请人家喝酒唻,够公孙述心疼一阵的了。
“去吧,”他朝公孙述摆摆手,没有多为难他,“对了,记得把酒送些过来,既然请了,那就请所有人,还有你爷爷他们的,不要忘了。”
公孙述刚高兴没两秒钟,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不过他不敢反驳,更不敢当做耳旁风,只能应诺一声,垂头丧气的出去。
“大哥,我们快些走,要不然酒铺就关门了!”公孙武完全不了解哥哥的心痛,显得心急火燎。
我倒是希望酒铺关门,公孙述这么想着,没敢开口,点了点头,“我们走吧,把兄弟们都叫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奔城中酒铺,将道路挤得一片纷乱,鸡飞狗跳。
刘信依旧是那么安静,安静如鸡,不知道这个词啥意思,刘信就是拿来用用,然后给身后的黑夫套上“蠢蠢欲动”这个词。
他当然明白,这黑小子也想跟着去,但没有刘信的吩咐,他不敢,起码现在不敢,刘信刚刚才骂过他,得消停一会。
所以,其实他心里是躁动的,但只能装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刘信也不说话,慢慢琢磨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
好半天,刘信挪了挪屁股,掏出五金的金锭放在桌上,“黑夫?”
这小子正在浑浑噩噩着,突然一个激灵,“啊?大人,俺在。”抱着壶,他上来就要添茶。
也确实到时候了,刘信没有挡着,等他把水倒上,端起来,喝一口。
放下茶杯,刘信朝桌上示意,“拿上金子,去酒铺找他们去吧,就说这顿酒本官请了,算是奖励他们干活辛苦。”
啊?黑小子愣了一下,诧异,放下壶,捡起桌上的金子,欲言又止。
“还不快去?你小子早就想去了,以为我不知道?记得早点回去,小心被你师傅知道。”刘信笑骂一句,一脚将他踢出去。
等黑夫傻笑着将金子收好,拜别自己向城中跑去后,刘信才再次端起茶杯,“郭刺史啊刘太守,你们该到了吧?”
哒,哒,哒,一骑哨探从远方飞奔而来,是邱龙的属下,精锐轻骑。
“大军到了,郭刺史和刘太守就在三里外,郭刺史......”他一边控马飞奔,一边高声喊着。
“呼,终于到了!”吐出一口气,刘信起身走出凉棚,挥手,卫士将青骢马牵过来,稍待。
不一时,大营内轰隆一阵,邱龙全身甲胄,骑马从里面飞奔出来,身后只带了五骑,看到刘信才缓缓停下。
“刘县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