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君回来没有?”短短的一小会,嵇方已经问了第三遍。
不出意外,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两个来送酒的小吏也很尴尬。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办公室”不坐,现在成跑腿的了!
嵇老头又是一声叹息,身后传出一声喊,“上酒!”
“送过去吧......”嵇老头没好气的摆摆手,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嗝,好酒!”李白继续放飞着自我,“再来~一杯!”
打醉拳……
风火齐舞……
“哈哈,青莲居士,我这儿的酒可还好?”县府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
吁~
战马嘶鸣……
刘信飞身下马,不等卫士拜见就一摆手,径直跨过中门。
嗯?李太白迷茫的转过头,醉眼朦胧的,“何人,直呼吾名号?岂非故人哉?”
原本,嵇方已经兴冲冲的迎过刘信,听着身后的醉鬼拽文,立马就黑了脸,对着刚进来的刘信哼一声。
“这个自己送过来的,据说就是你要找的人?”老头手指明显指偏了,刘信看到的明明是那一地的酒坛子。
好吧,听说过叫李白的爱喝酒,没想到这么能喝,就是不知道这么些酒,会不会掏空了县衙的贮存。
“咳,嵇公,这有些才华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还望嵇公能多见谅。”刘信只有好言解释,李白竟然是这么个酒鬼,贼尴尬啊!
“嗝,那个谁?”李白转头看着刘信好半天,没得到回答,眼中思索迷茫,终于是等不及了。
红着脸,“老夫,嗝,没见过你吧?”
刘信这才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青莲居士是没见过我,我却对青莲居士久仰大名了,哈哈,不知青莲居士今日喝的可还尽兴?”
“奥,原来如此。”红着脸的李白作恍然大悟状,点着头,颔下三缕短髯乱晃,一席破旧的文士袍迎风飘舞。
“尽兴,喝的尽兴,只是这酒味道差了点,瑕不掩瑜,瑕不掩瑜……”手一指,一条水龙入口。
刘信:“……”(?_?)
嵇方:“……”(¬_¬)
咳,终是刘信见多识广,啥样的人没听说过?承受能力坚挺,绝对是杠杠的!
“咳,那青莲居士以为我这县治如何?”没话找话系列。
李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干瘦的身子一阵乱晃,七尺有余的个子,扬手指点江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作剑舞状。
刘信脸一黑,这不是您的台词吧……
嵇老头已经不是脸黑,而是面如锅底,心中愤愤然,“亏老夫还给你上酒,真真是气煞老夫!”
主要问题是,虽然刘信是县令,但范阳县却基本是他治理的,此话入耳,怎能不生气?
他狠狠的一挥袖袍,就准备来个“拂袖而去”。
“咳,错了错了。”李白那边突然收回了手,敲敲脑袋很尴尬的样子。
“这范阳县,治理的还是不错的。”一本正经的李白让人有点不习惯。
这一惊一乍的,刘信不由尴尬的回一句,“青莲居士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