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皇帝知道,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立马就上升到了不敬太子妃的地步了。
就算是景宁现在是准太子妃,可满朝上下都知道,就差成亲这临门一脚。
为着将军府的这个地位,这太子妃迟早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到时候这个罪名落下来,只怕不是跪下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搞不好皇帝还会趁机对她们的家族发难。
这样一比,现在给景宁跪下来道歉还后果更轻点。
所以,这六个人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一眼,不情愿的跪下来,端端正正的冲景宁道歉。
说起来,抛开其他的事情不论,这些家族教导姑娘的规矩,还是不错的。
景宁见她们态度良好,说了几句别的就放她们离开了。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不管落得什么境地,都得搞事。
景宁慢悠悠的到了上书画课的绘院,现在时辰还早,约摸还有一刻钟的功夫。
她才坐下,就有人上前找事: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欺负人啊?”
“就算你是大将军的女儿,让人几个姑娘跪下来给你赔罪算几个意思啊?”
“太子妃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
景宁想要看一下那六个人到底是说了谢什么,才叫她一时间变得天怒人怨的,很快就有人不少的“好心人”上前劝说。
明面上说那六个人可怜,遭受这等无妄之灾,说景宁态度强硬云云,实则是添油加醋,想要看着她们这七个人打起来。
她们这七个人可是代表自己背后的家族,这要是其中有个闹出来了事情,那就是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可不是女儿家拌嘴可以过去的。
景宁听了半晌,目光冷的像是一块冰,正在丝丝的往外冒寒气:
“所以,以后有人莫名其妙堵住你们的门还说要打人,你们也觉得人家可怜了?”
景宁故意说的很大声,好叫那六个正在哭诉自己委屈的听见。
“你瞎说!我们才没有!”说话的正是之前和景宁率先对上的那位邵家姑娘,来的路上,海月已经告诉了她这人叫做邵欣愉,乃是安国公庶出弟弟的女儿。
“哦?你们说没有就没有啊?”景宁毫不客气的耻笑:“那我说我没有为难你们,那也是没有了?”
“你!你简直太无耻了!”邵欣愉哪里能够想到景宁居然会说出来这些话,当真是叫她小看了这个傻子!
“无耻?这也不是和你们学的?”
景宁一伸手推开了眼前拦住自己的几个人,眼神像是布满了无形的利刃,硬生生的劈开了一条道儿来。
“这到底谁无耻,谁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还是说,想要我闹出来,叫这全玄都的人看看你们的笑话!”
说到这里,邵欣愉眼看着自己被景宁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倒是丢了理智,伸出来尖尖的指甲,直冲景宁的脸而来!
“贱人!”
“你给我去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只不过在景宁这种身经百战的人看来,这邵欣愉的招法看起来凌厉,实则杂乱无序,而且在她眼里——
就和一步一步走过来似的。
景宁素白的手一伸出来,稳稳的抓住了邵欣愉的爪子——
随后她一个用力,将邵欣愉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