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听见这话,心里莫名涌上悲戚:“好。”
一个字,仿佛千钧之重。
紧接着,父女二人之间的气氛莫名低落下来,带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景明远是那种说好了做什么就会立刻去做的,还在用膳的,就吩咐将军府的总管进来准备明日的祭品。
结果这人刚刚叫过来,景明远还没有开口,就改了主意:
“晚些时候叫上几个人,我和璇儿去棺材铺子买祭品。”
“明日本将军带着女儿去西郊祭拜夫人。”
“是,将军。”总管点点头就下去了。
景明远那是连祭拜的东西都要自己亲自去采买,压根就不打算让人插手。
下午的时候,景明远告假的折子已经送到了吏部,届时吏部的人会转交给皇帝就好了。
这个时候,景明远带着景宁,身后跟着几个便服的家将,在一家棺材铺子里头买祭品。
“景将军又来了啊。”
“这位是景小姐吧。”
这家铺子的伙计很明显是认识景明远的,见二人一进门,立刻就熟门熟路的上前问好。
“嗯。”景明远点点头,就没有说什么,那伙计明白景明远的行事作风,便是乖乖的退下去等着收银钱。
他们干这一行的,除了景明远,还真的没有见过第二个有官位或者家里有银子的自己来买香烛纸钱的。
只要景明远没有去出征,他是每个月都来一趟,次次都不落。
这棺材铺子分为前院和后院,后院才是卖棺材的地方,这前院自然是卖那些祭拜的用物了。
景明远选了好些祭品,方才亲自拎在手里,带着景宁走了出去。
至于那被叫过来的家将,是用来保护景宁的。
景明远以前都是一个人来,如今多了个景宁,当然是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叫她出个什么事情。
这也是万无一失。
不巧,这父女两个刚刚出来没多久,景宁就撞见了之前被她拒绝过的孔娇娇。
孔娇娇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景宁,她正和几个手帕交在这外头闲逛。
景宁一看见孔娇娇那个兴奋的神色,顿时就慌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那孔娇娇身后的女子大概是没有认出来景明远,见景明远手里抱了一堆纸钱香烛等物件,便是一脸的嫌恶:
“这好好的一天,还真的是晦气。”
“我说,娇娇啊,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晦气的人当师父?”
不等孔娇娇回过头来阻止,方才还在景明远身边乖巧的景宁,已经率先动手,将刚刚骂晦气的女子,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这动静可是相当的大,一时间这街上的百姓都自发的站的远了些,看起了热闹。
景宁可不管这些百姓议论的是什么,但是这人嘴臭,就应该被打。
“你居然敢打我!”
“你这晦气的小东西!”那女子也是恼羞成怒,继续骂道:
“你也不过是仗了你爹的势力,我到要看看,你爹什么时候死在这战场上!”
“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猖狂——啊!”
景宁伸手就是两个耳光,还干脆骑在人家身上打:
“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打烂你的狗嘴!”
“我爹正活生生的站在我跟前!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信不信我直接打死你!”
话音刚落,景宁大概是真的被踩中痛处,直接揪起人家的头发,把人往地上狠狠摩擦,压根不管人家是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
那凶残模样,看得景明远都差点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