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到底为什么一个金丹期的大佬,非要到处带着一个弱到不行的小厮到处跑。
原来是有奸情啊。
千赫律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忽然哼了一声,旋身取下香囊递到姬泠面前,凑过来一张妖孽的脸庞,“女侠跟他叽叽歪歪的做什么?看着这张脸你也能下得去手?不如跟我回千赫家吧,要多少美人没有?”
他语调暧昧,“……便是本公子我,女侠若想要,便也可摘了去。”
“啪”——
他脸上被人丢了张香帕子。
那小厮脸色平淡,“哦,手滑了,抱歉。”
千赫律暴起,“你!——”
姬泠拍了他一掌,“空有脸有什么用?不乖的小花,我可不会去摘。”
千赫律冷静了下来,勾唇一笑,“只要乖巧就行吗?那就这么说定了,此间事了,女侠随我回千赫家如何?”
小厮凝视着血泊里的帕子,手指捏紧,“主人不喜欢脏了的帕子呢,听说千赫公子府上多得是美姬妾,男女都有呢……”
千赫律咬牙切齿,“你这个刚下山的小菜鸟,对我千赫家倒是了解甚多!”
他扭头就对姬泠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女侠,你可不能信了他的鬼话呀,我平日里也就听听曲,赏赏舞,都是附庸风雅,未曾做过污浊之事啊!”
姬泠:“关、我、屁、事。”
千赫律倏然冷下脸,一语不发。
却还是站在姬泠身侧,动也不动。
前去内间查看的丁泉出来了,脸色也很不好看,死死皱着眉头。
无上法终于睁眼发话,“什么情况?”
丁泉顿了一下,才收拾好表情,语气沉重而严肃。
“……不仅仅是爆体而亡,薛夫人……死得极其惨烈。”
“……整颗头颅被齐齐割……”
千赫律摆了摆手,语气不好,“怎么死的小爷不想听,就说你有什么发现吧!还不是和追魂楼的人寻仇有关?通泰馆到底有没有和追魂楼的人牵扯在一起?”
丁泉道:“馆长夫人死前受到了大量非人折磨,在惊惧之中死去的,且……灵根被废,与废人无异。”
姬泠叹道:“废了灵根啊……到底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身后雍璞玉并没闲着,一下一下地给她捏着肩膀,尽心尽力。
丁泉看了这不起眼的小厮一眼,他平平无奇,于是又转开目光继续道:“前辈觉得这是追魂楼所为,还是别有凶手?”
姬泠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探子。再说了,当时我在睡大觉呢,哪里知道?”
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等着雍剑平复情绪。
三炷香之后,雍剑撑着好似已经苍老不少的身子,摇摇欲坠地走出院子。
他凄惶而苍凉,一声令下。
“封闭通泰馆!所有有嫌疑的人,就地诛杀!”
这一夜,难以自证清白的男男女女,家仆老少,外家分支。
死了无数。
血流成河!
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外界,通泰馆馆长夫人被折磨致死,雍剑血洗通泰馆的事情引起了又一波的轩然大波。
自然,本来是来调查追魂楼一案的丁泉四人,虽有办法自证清白,但到底也要配合雍剑调查,于是都只能困守通泰馆内。
谣言越传越烈,难免会有人惊惧到把薛钗的死和追魂楼忽然现身,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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