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当台长,小米即使不支持也不会反对。小米对任何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不用刻意逃避,不会有人主动牵扯上她,她最幸福。她当然有烦恼,认为争执没有她,好处也同样没有她的。对于幸福她不自知,只有我这样的人才看得清楚。人啊人,必须死过一次才能豁然开朗,真的是那样子,代价也太大了。
我决没有想到如今的我希望台站安宁,希望我的同事之间关系和谐,希望同我无关系的天下人平安,我做事有时根本不考虑个人的得失,我开始走向伟大。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禁自嘲,我诧异我的改变。从前那种渴望得到领导重视的心态淡薄,对领导的接见诚惶诚恐的窘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当前的我实际上才是领导真正的死敌。
杨光在台站对人对工作的态度趋向冷漠,相反的在家里在社会上他很活跃,我看出来,他放弃了。汪台不是,他的失望无处不在,安评公司有钱的时候,汪台大宴亲朋好友的得意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失落感。
六
4007年的年末,省局接连两次来人考核甄台,我都打不称职,理由是拖欠职工工资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其实不称职的理由很多,能够落实到纸面上的只有这一条。我和小米反对甄台,其目的是逼迫他发还拖欠的工资。杨光和柏松反对甄台,是被动的反抗。老乌不是反对甄台,他是反对任何人当这个台长,只要不是他当,他都反对。汪台的反对,是认定甄台夺走本属于他的台长。钱想的反对是一种判断,判断如何能够得到好处,只要甄台给予的好处大过拖欠的工资,钱想立刻赞同,以钱想的人格,肯定已经做过尝试,甄台无法满足他。刘朝阳谈不上反对,但是他也不可能支持,在谋求个人的利益上,他类似钱想,只是隐蔽一点步子小一点,目前还没有人看透这一点。
我自认为足以排除外来的干扰,我错了,我屈服于我生活的环境。此时,我才明白,我不应该来上班,我想尽快退休。这里本不是洁土,哪能静养我的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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