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易位

“……就是给我了。”塔西娅回答。

“那么好心？”菲利普又端详起了镜中的自己，“她不太像是这样的人……”

“你和她熟吗？”塔西娅看向菲利普，“我只知道她以前是罗博格里耶先生的护卫，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厉害的吧，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把罗博格里耶先生的几个戍卫长玩弄于股掌之间——”

塔西娅一怔：“你说海伦吗？”

“对，虽然她脾气凶神恶煞的，但好像年轻的时候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很多男人就吃这套的，”菲利普打断了塔西娅的话，“也能理解吧，能在男人堆里混出来的女人，大都有点手段。”

塔西娅颦眉想了一会儿：“可我感觉她不像是那种——”

“你不能把自己的经验套用在她身上，”菲利普回到塔西娅身旁，“你和她是两种人。”

“我知道我和她是两种人，但是——”

“我冒犯到你了吗，塔西娅？”

塔西娅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您怎么了，”调酒师擦拭着一个形状独特的酒杯，“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另一个女人也靠近，“但我们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菲利普拉起塔西娅的手，将权杖胸针交还给她。

“但你知道吗，塔西娅，你能在这种时刻想起我，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谢谢你信任我。”

至少在她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和善，待人有礼。

这一晚对塔西娅来说格外漫长。

最初的一个小时，菲利普还和她待在一块儿，但后来他遇到了几个非常聊得来的年轻人。他们年龄相仿，讨论着罗博格里耶的伟大举措，几人端着酒杯分享着自己在践行正义平权过程中的心得体会，塔西娅插不上话，很快就有了困意。

“怎么了，塔西娅？”菲利普轻声问道。

然而，除了这里与底下的六层甲板完全一样，再没有别的什么引起塔西娅的不适，她开始意识到古斯塔夫说的可能是真的……至于说为什么第一天司雷和黎各的体验会那么特殊，也许，和监护人的身份有关吧。

这让塔西娅的茫然迅速变成恐惧，她着急地叫住了吧台前的调酒师，询问之前和自己坐一块儿的客人到哪里去了。

“因为你好像一直想帮海伦说话，我有点不太明白……她现在是你的朋友了？”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宴会更热闹了，音乐欢快急促，但菲利普却不知去向。

塔西娅摇了摇头，“我才应该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涉险……”

塔西娅还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在另一个人的面前的感情流露让她感到一些羞怯。于是她转过身独自处理了一会儿情绪，在片刻的寂静之后，她突然回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塔西娅仰起头：“为什么要和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