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六一愣,这罗小子,这可怕的六感,好似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直觉。
“堂堂镇妖使,能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燕十六大咧咧的说道,心中却觉得跟梦幻一样。
秦啸天写的小人书,内容尽管还没看,然而这离谱的事情,却是落在他的身上了。
罗东刚要开口,从一旁的青石小道旁,走了一群人,领头的男子还穿着公服,阴沉着一张脸。
“你便是罗东?!”来人颇有威严,年岁大概五十出头,身形虚胖,脸上的肉一边走,一边颤动,只是神色肃然,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扈从。
扈从身高马大,气息内敛,一看便是有道行的人。
“正是在下,您是……”罗东客气的问道。
“哼!罗东啊罗东,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梁国公的儿子,都敢抓到监牢!在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中年男子阴沉着男子,冷冷训斥道。
原来是苦主来了。
罗东恍然大悟,转而疑惑的问道:“原来是梁国公大人,只是您的儿子在我的监牢?这事从何说起?”
梁国公勃然大怒:“你小子敢做不敢认,简直岂有此理!”
罗东不疾不徐,淡淡道:“梁国公乃是帝朝楷模,这些年更是奉公守法,乃是表率。大人更是被帝君大人多次夸赞,不知是真是假。”
梁国公一听这话,洋洋得意道:“我自祖宗开疆辟土有功,世袭罔替多代,素来以家国大事为先!当然要克己奉公,以家国之事为先,当然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原来如此!梁国公果然乃是帝朝表率,这般说来,那在下便没有抓错了!”罗东一脸坚定的说道。
“诶?!”梁国公一头雾水,他那肥胖而白皙的身子,随着一身肥肉,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一双绿豆小眼睛,这一刻显然需要智慧的熏陶。
须知梁国公谱系,传宗接代到这一辈,基本靠着祖宗余荫,更多是参与礼部的事物。
若论军国大事,那是万万没有那个本事的。
此刻被罗东三言两句,愣是饶的有些晕乎乎,好似喝醉一般。
“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梁国公的气势,骤然大减。
罗东笑了笑,提醒说道:“须知梁国公一家,奉公守法,我想陆公子也是谦谦公子,断然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那是自然,我的儿子,岂会做违法的事。”梁国公这会听明白了,摸了摸胡须,一脸傲然的说道。
“那便是了,今日抓的几个儒生,领头之人,张口说乃是您家公子,居然殴打牢头,招致牢头重伤,断了数根骨头,现在还口吐鲜血,怕是有性命之危。依我看来,此人定然是假冒贵府公司,败坏您家公子的名声啊。”
“什么?竟有此事?”梁国公大吃一惊,他岂会不知道,他那儿子是个饭桶,却没想到宝贝儿子,居然闹出这么大事情来。
“关键在下上值的牢狱,乃是道庭牢狱,此事若是牵连甚广,必然会牵扯到道庭颜面。”罗东一脸感慨的说道,“幸好此子乃是假扮,否则定然羞辱到贵府颜面!今日正好梁国公大人来此,我要好确认一二!”
“哈哈哈!当然不是我的儿子,定然有人假冒!”梁国公浑身一震,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若是承认那傻子一样的蠢儿子,岂不是引火烧身,此事若蔓延到道庭,到时候惊动帝君大人!
后果不堪设想。
梁国公千算万算,着实没想到那傻乎乎的儿子,居然敢对牢头动手!
偏偏眼前这个大牢头,还是个懂法的!
起初梁国公压根不把这事放在眼中,以为吓唬两句,对方便会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遇到这小子,还被反将一军!
这一刻,梁国公再蠢,也知道掉进陷阱了!
此刻,夜色愈黑,从入口处进来的贵人,越来越多,人声鼎沸,来去之人,渐渐便多。
梁国公深知此事再不解决,拖到明天,绝对会出大事。
“罗公子,还请这边细说。”梁国公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罗东顺着梁国公走到一处偏僻树林下,梁国公叹了一口气:“罗公子,这件事换做往日,本国公定然要追究那假冒之人罪责。可我们梁国府,素来乐善好施,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若这样,那小子打伤牢头,这个钱国公府赔了!你把那小子放了便是!”
“国公大人,居然由此心胸海量,在下佩服佩服。”罗东拱手说道,却是咋舌道,“只是受伤牢头上有老,下有小,现在伤重,在下也不能帮他做主,我只记得那人说,要赔钱方才愿意了事!我只是觉得这样太过直接,不如……”
“不!赔钱好!赔钱极好!”梁国公大喜过望,赔钱的事情最是容易,刚忙问道,“他要多少钱?”
罗东叹了口气:“不多,也就五万两白银~~”
梁国公嘴角一抽,当场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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