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师爷呢,师爷!”
知县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知县已经气得要掀桌子了。
“我问你,证据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看管的 ,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么人闯进去调包了?? ”
王知县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其实就是想要师爷反应过来,把证据出现错误的原因归结为有人进去调包 , 那这样渡苦堂的人就算没有罪,也有了罪。
然而师爷却不明白 ,他以为县太爷要把罪名推到他头上,吓得屁滚尿流,重重跪在地上,发狠表示:“小人尽忠职守,尽心尽力地看守后堂,绝对没有玩忽职守,我也不知道证据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不是我的错呀,不是我的错!”
王知县听得焦头烂额,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师爷更慌了,胆战心惊,瘦弱的小身板抖得跟糠筛一样。
“知县大人,真不是我的错呀!”
洛臻静静看着他们,扯动嘴角:“那这就奇怪了,既不是师爷您的错,也不是知县大人的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知县大人,既然这些证据上面有妙手堂的标志,为何不召妙手堂的人上堂回话?”
洛臻的这句话算是彻底将妙手堂置于了刀尖之上,王知县没有办法,只得传召徐强。
徐强过了好长时间才来,毕竟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传召上堂。
走进厅堂之后,他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大声喊了句:“知县大人。”
王知县颇为受用,也给他使了一个“一切小心”的眼神。
徐强秒懂,他环顾左右,视线在那些证据上一掠而过,很快就看到了证据上的图案,顿时心惊。
他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知县大人,这怎么是妙手堂的图案?是不是有什么贼子盗用了我们的图案,想要栽赃嫁祸?”
王知县眼含深意地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徐强一进来就看到了事情的关键,而且还先发制人。
“我也在想,是不是有人盗用了你们的标志,想要栽赃嫁祸你们。”
徐强拱手,再次行礼,腰弯的都快要弯到地上去了。
“还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妙手堂清白。”
“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
“呦,这么着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呀,你们也不觉得恶心?”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惺惺作态。
王知县猛地回头,只看见洛臻讥讽的桃花眼。
“你这小妮子,居然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
下一刻,他眼睛突然瞪圆了,因为洛臻指着自己的袖子,而她宽大的袖子中,正好躺着一摞徐强给他的银票。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那些银票都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都是真的!真的!
这些银票面额极大!又都是徐强自己的钱庄开出来的,难免不惹人怀疑。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么他就算不丢乌纱帽,也会惹上一身骚。
因为徐强跟洛臻是并排站在一起的,这个时候,他又是弯腰的,所以并没有看到洛臻的动作。
他只是静静地勾动嘴角,扯出一个自以为是,很是邪魅的弧度,觉得王知县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给他一个公道。
谁知——
“徐强,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渡苦堂,所以想要栽赃陷害,用自己家的假药去冒充渡苦堂的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