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秦江合看着外面连绵的阴雨没说话,默默听着身后的属下汇报着岑启最近的情况。
“小皇帝前几日已经有了发病的症状,时不时呕血,今日一早咸阳宫就乱了,说是小皇帝卧床不起了,想来是最近药量加重的结果,您要不要去看看。”那小太监一字一句地说着,时不时偶尔掀起眼皮小心翼翼看着秦江合的脸色。
可惜秦江合一直背对着他,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一会秦江合才问道:“郑律呢?”
“他今日一早就出宫了,说是为小皇帝寻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灵芝去了。”小太监恭敬地说着。
“派人跟着他。”
那小太监怔了会还是道了声:“好。”
秦江合听见小太监应答后,没再说什么话,只是一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那小太监以为秦江合不会再开口说话时,他忽然道:“走吧,去看看这小皇帝。”
小太监急忙应了声,招呼其他人小心别让秦江合淋到雨。
咸阳宫里,太医围在皇帝的榻前,一边把脉一边长吁短叹。
“老头子,你叹什么气,朕是要死了吗?”岑启靠坐在榻上,没好气地说着,因为生病,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虚,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抱怨。
秦江合就是这会进来的,看见这么多太医围在榻前,声音冷淡地说:“你们围在在干什么,李太医留下,其他都给滚出去。”
那些太医一听连忙行着礼,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咸阳宫里一下安静下来,那些宫女和太监都没敢说话,默默站在一旁。
“皇上恕罪,今日一早下起了雨,臣染了风寒,这才来迟了。”秦江合对着岑启行了礼,冷声说道。
单听这话还以为他是真心觉得这样不妥,可偏偏他这语气却让人忍不住寒颤,听起来就多了几分威胁之意。
岑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虚弱道:“公公言重了,身体要紧。”
“不知这次皇上发病有什么奇怪之处,我听说那郑公公已经出宫为您去寻找那血色灵芝了。”秦江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意问着。
岑启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才说:“这次发病比以前每一次都严重,郑公公是得了朕的令出发去寻找的,毕竟朕还想多活几年。”
“皇上请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天元国一定会繁荣昌盛的。”一旁的太医急忙跪地说着,其他的宫女太监一并跪了下来。
“行了,起来吧,朕自己的身子朕自己知道,这次实在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才会让郑律去寻找的。”岑启挥了挥手让众人起来。
秦江合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从咸阳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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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乔他们又行了十多天的路,才到达溪南境内。
“行了,前面不远就是锦城了,顺利进城后,就不用再赶路了。”李清笑道。
沈映乔和严知也松了口气,他们这一路因为进城查的严格,用了不知道多少方法,后来就直接走山路,虽然颠簸但好歹是没有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