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气了，怎么办？

“蚩曰爷爷，你别生气，我说，我说。”

万玄月将自己人间的事娓娓道来，将千年前蚩曰在人间的事也换了一种方式说。

蚩曰见自己被人类如此忌惮，想起了不知是何岁月的往事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汉不提当年勇。”

万玄月将另一坛酒抱来：“蚩曰爷爷，你就告诉我你当年的威风嘛，雪松爷爷和井爷爷说你当年是被凡人打败送到这里的。真的吗？”

蚩曰咕嘟一口：“放屁！你别听那两个糟老头子胡说八道，爷爷我当年可是三空界第一个修成魔的，那些个凡夫俗子在我眼前如蝼蚁般，要不是看这人间不错，想着在人间落地生根，好过回那三空界，结果那些个凡人竟要绞杀我于天地间，召那混沌漩涡门，将老子和一干魔兽放逐于此。”

不过对于它们来说，放逐此地，魔气消弭殆尽，除了他留下了本体，其他的都被这里的灵气渡化，消失干净。

看着酒坛子见底，蚩曰单手拎着坛口：“你个小丫头，想知道三空界是什么地方，哈哈哈~那是个不干不净的地方。”

喝了酒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勾起情殇来，年龄越大越是。

万玄月盘腿坐着，这肯定是个很长的故事，她就知道蚩曰爷爷经不起激将法，果真没错。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团气，游荡于一方天地中，久而久之，我有了第一缕意识，那个地方有的都是和我一样的气，都黑乎乎一团，渐渐的我们都幻化出自己想要的样子来。”

“蚩曰爷爷，你不会就把自己幻化成了现在这样吧。”这种牛身蛇尾，脑袋白，一只眼睛，四不像的，这艺术细胞是不是…？

“怎样？当初我们什么都没见过，全凭自己幻化实体，老子还是大家伙中最好看的，那里总是有黑雾，也相当于食物，后来发现那东西会让我们不断强大，我们相互吞噬对方……”

这故事好长好长，一个皲裂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万玄月的脑袋。

万玄月两手撑腮，啊啦唔~讲那里了？一听就打瞌睡。

终于在讲重点中稀稀拉拉听完了，起身，一个伸腰，舒展一下筋骨，终于得到想知道的了。

“蚩曰爷爷，很久了，我要回去了。”恍恍惚惚间才想起自己还要把酒坛子带回去。

看着那些七零八落的碎片，这下可怎么好，这些酒坛子比酒还要重要的，可是井爷爷七百七十九天烧制的。

要不就留在这里，就说蚩曰爷爷舍不得喝，先留着了。

“小月月，下次还来啊，记得多带点酒，爷爷就好这口。”除了小月月，没有谁能在井老头那里讨着酒了。

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一盒子。

“拿着，你爷爷可不会白吃白喝你的。”这样小丫头下次才会更愿意来。

“哇，这个镯子好漂亮。”

盒子里氤氲着五色光晕，镯体通体晶莹，里面还有几只水鱼，沿着水弧游动。

“这可是个好东西，可净化世间的不净之气。”

这世间本就相生相克，这东西就是克它的，当初怕落入他人之手一直藏的好好的，在这里，这东西早已无用。

“谢谢蚩曰爷爷，下次来还给你带酒，这人间的酒也很不错，下次一定带上好多好多。”万玄月将镯子套上，大小刚好，冰冰凉凉，好看极了。

蚩曰听到酒这个字都会激动非常：“那感情好啊，你爷爷可是有四个胃的。”

好吧，牛有四个胃，简直是个大胃王了耶，只有对不住井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