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干什么?欺师灭祖?!!”时清一下子跳起来,那点从容再也绷不住,椰子壳也甩到一边,他慌忙脱去自己的外套,连着T恤也想扯下。
“停——这是海水,没有毒性的,你不用脱。”云团一本正经道。
完颜保躲在一边,默默观察,他牢记一点,大人吵架,小孩遭殃——不要跑过去当活靶子。
“你……”时清捡起椰子壳,原本柔软蓬松的头发全贴在头皮上,视觉上,脸都大了一圈。
“不小心的,就像我刚刚不小心把雪暗的未婚妻推下去一样。”云团扯了扯嘴角。
笑着,她心下却一凉。
她不负责应酬版块,自然也接触不到商圈人士,对兔子精的家室没有了解,如果对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云团向来对反派的斩草除根言论嗤之以鼻,但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她心中竟也划过这个念头。
但有恶劣的想法不要紧,人与禽兽最根本的区别,是能克制私欲,克制行为。
不过,回去得详细地规划应付的路线…
她的无心之举,应当不至于造成景氏的大面积亏损。
先,知会他们一声吧。
时清与他弟的恩怨情仇,也可做点文章。
……真是烦死了。
“这种地方,你在发什么愣?”时清拧干外套,又穿上。
“我在想,一个满脑子反社会思想的人,却装出一心向善的样子,就这么过一辈子,到底是伪善,还是真善。”
云团说道,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