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姨,您这么说可就不太对了,寻安平日里虽然是冷了一些,可他面冷心热的脾性我们这些与他亲近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啊。
您说您早就知道寻安不喜欢您,可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不喜欢您呢?他不喜欢您的原因是什么,恐怕连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吧?
还有,您说寻安他对纪董说话的态度有问题,首先你们今天来此处的身份就没摆正,你们究竟是以纪氏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身份来的,还是以寻安的父亲和继母的身份来的?
如果是以纪氏集团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身份来的,那就不要说什么纪寻安对他父亲说话态度不好,因为在这里,没有父亲,只有纪氏集团总裁和纪氏集团董事长,他们只有工作上的关联,要谈工作,就别牵扯亲情。
但如果你们是以纪寻安的父亲和继母的身份来这里的,那就请别以纪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来压他,还有谈什么以后股份的归属,这些事情只适合在公司的会议室里谈,你们在这里说,不太合适吧?
既然是家人的身份,那话里话外就请不要带着那么多利益,张口闭口都是股份,满心满眼都是利益,这样的家人无论谁见了恐怕都是会心寒的吧?”
韩江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她说话的速度适中,不疾不徐的说着,但话中可是带着很强的逻辑,很难想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层次有水准的话。
她这话说的让纪明成和何雅欣一时都有些愣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而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这段空缺期,韩江雪抓住了机会又开了口。
“谁也不是圣人,谁也不是神,纪寻安不管被外面的人神化的有多严重,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既然是凡人,那自然就有七情六欲,在身边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有愤怒的情绪,还有有仇必报的心态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吧?
纪明成董事长,我想问您一句,难道那天受到死亡威胁的人是何雅欣的话,难道您就不想有仇必报吗?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愤怒吗?您就打算要忍气吞声吗?”
“当然不!”
何雅欣就在旁边看着呢,纪明成几乎下一秒就脱口而出了回答。
“对,当然不,当然不会,何雅欣现在是你的妻子,所以在你妻子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你有这种情绪,那换位思考,我是纪寻安的妻子,我在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他有这种情绪不也是正常的吗?
这种人之常情难道你们都容不下吗?
我承认,纪寻安今天的确是有点生气,说话也有些着急了,对两位的态度可能没有那么好,但他为什么生气,想必二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那是因为你们二位让我们放弃追究害人者的责任,这种事情别说他生气了,我也会生气。
受伤害的是我,能决定这件事的也是我,所以我的决定就是维护我最初的决定,不接受二位的建议,更不会接受二位提出的这些条件。
若二位近日来此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还是请回吧,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
韩江雪这一番话说的有情有理,其中逻辑十分强劲,甚至还用举例子打比方的论证方法,让纪明成跟何雅欣二人能够真正做到换位思考,让人佩服。
原本纪明成跟何雅欣二人想着若是商谈不成,那就用情感绑架这一招试一试,结果韩江雪预判了他们的预判,早就把这一招给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