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上八点。
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调皮的钻进屋里,映在女孩雪白如瓷的小脸上,容色晶莹剔透。
温蕊被光线刺的不自觉皱了皱眉,下一秒,眼皮上的光线重新暗了下来,她心里一动,缓缓打开睫羽,就发现一只大掌挡在她头顶为她遮去了大部分阳光。
逆光中,谢砚卿一双黑瞳幽暗深邃,霎那间如同坠入万千繁星。
“小姑娘,醒了?”
男人声音沙哑磁性,又苏又撩,如同一架大提琴,听的温蕊脸上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
窗外,一场暴雨初歇,蔷薇怒放。
谢砚卿捻起温蕊的一缕青丝,不动声色的嗅了嗅,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味扑鼻而来,眼睛凝视着她,一瞬不瞬。
察觉到男人炽热的目光,温蕊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
“二……二哥,你干嘛总盯着我……?”
她说着,耳廓泛红,连带着脖颈也染上了一层嫩粉,看的谢砚卿喉咙滚了滚,凑过去,轻啄了一下她透明的耳垂,低声喃喃:
“我的人,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说着,他勾了勾唇,檀黑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笑意。
“该起了。”
温蕊撑着坐起来,眉头无意识地蹙起,下一秒,一只大手落在她腰上,一圈圈缓缓帮她按揉着,掌心的温热熨贴在皮肤上,温蕊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她伸手抓过他的手背,轻睨了他一眼,轻声喃喃:
“都怪你。”
嘴上抱怨着,但眼底浓稠的爱意仿佛能溢出来,细碎金光中,女人微微泛红的眼角不仅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一丝靡丽。
“嗯,怪我,没忍住,以后注意点。”
谢砚卿凑过去轻啄了一下温蕊的粉唇,继续笑着开口:“昨晚让我们家小姑娘受累了,等会儿让张婶儿给你熬点补汤。”
让张婶儿给她熬补汤?
温蕊轻咬着下唇,那岂不是众人都知道她昨晚跟谢砚卿做什么了?
谢砚卿见她这幅神情,扬了扬眉,颇为不正经的道:“昨晚动静那么大,你不说她们也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温蕊垂着下眼睑,耳垂红的滴血,动静……确实挺大的……
“乖,你再睡会儿。”谢砚卿亲了亲温蕊薄薄的眼皮,低笑一声,尾音中满满都是缱绻。
接着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里洗漱。
温蕊惊了一瞬,猛然遮住双眼,羞答答的问他:“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男人胸腔中发出的低笑在空气中飘荡:“小姑娘,害羞什么?昨晚我们可是……”
“你闭嘴,不许你说了。”温蕊羞的钻进了被子里,声音凶巴巴的,恨不得拿起抱枕砸到这不要脸的老男人身上。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谢砚卿洗漱出来了,他当着温蕊的面,旁若无人的开始在衣柜里选衣服,接着穿衬衫,系扣子,打领带,那动作行云流水,竟优雅的赏心悦目。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收拾妥当了,如往常一般英俊潇洒,不知是昨晚得偿所愿了还是怎的,他的眼尾光泽丰润,看起来竟更有精气神了,男人味十足。
看在温蕊眼里,便是妥妥的衣冠禽兽。
谢砚卿阔步走到床头,俯身在温蕊额上落下一吻,吩咐她多睡会儿。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温蕊一人。
被谢砚卿调戏了半天,她早就不困了,她撑起胳膊起身下床,双腿发软,忽的一颤,她定了定,轻咬着下唇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喷洒在她身上,温蕊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被谢砚卿种满了草莓,尤其是白皙的锁骨那里,被他轻轻啃咬着红了一大片。
她羞涩的洗完了澡,才发现这里没她穿的衣服,她想了一会儿,拿了件谢砚卿的衬衫穿上,悄悄溜回了自己房间。
收拾好下楼,已经九点多了。
“哎呀,太太下来了?先生还说你要多睡一会儿呢!”张婶儿勤快的擦着花瓶,撇到楼梯旁俏生生站着的温蕊,惊讶道。
紧接着便捂嘴偷笑,满脸的意味深长,哎呦,昨晚那个动静呀,这年轻人就是好,精力无限,听的她一张老脸都躁红了。
她说呢,昨晚刘姐一直给她使眼色,把她叫回了房间。
瞧瞧太太这红润的面色,皮肤嫩的能掐出水,这简直比喝了什么补汤都管用,不过啊,该补还得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进了厨房给温蕊端鸡汤。
“怎么下来了?”谢砚卿放下手中的报纸,走过去牵起温蕊的小手,往沙发上走。
温蕊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我不困了,而且我今天还要去画廊呢!”
“这么敬业?看来还是我昨天不够出力啊?”谢砚卿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撩起,捏了捏温蕊的鼻子。
男人又开始不正经了,温蕊美目流转,轻轻瞪了他一眼。
这美人瞪人,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妩媚,勾的谢砚卿心里痒痒的。
他正打算偷个香,张婶儿笑眯眯的出来了。
“太太,快趁热喝吧,先生一早下来交代,特意给你补身子的。”
温蕊在张婶儿别样的眼神中,端起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对了,二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温蕊抽出一张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谢砚卿如星空般细碎的眸子里满含笑意,挑起温蕊的一缕发丝,捻了捻说:“蕊蕊,我今天的时间都归你。”
都归她?
温蕊白嫩的脸颊两侧缓缓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这男人也太犯规了吧,情话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撩的她心动不已。
“可……可我要去画廊。”温蕊往他身边挪了挪身子,试图跟他商量。
这段时间以来,叶知秋不仅人活泼开朗了不少,就连工作上都进步很大,一些小事她自己便能处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