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调戏地习惯了，也不那么害臊了，白了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了。

秦慕衍却突然正经起来，“诺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秦慕衍看了眼手中的阎罗果，“之前的八年，你都是待在凤瑶宫的吗？”

先前夜魂和离星都在找凤瑶宫，但竟都没有消息，直到凤诀说他好像有点印象，才让凤诀去查探。他近日回来说他从凤府的藏书阁中一本先人手记中见过凤瑶这个名字，之前有印象估计也是小时候无意中看过。但是记载也不多，只是凤府先人百年前为了寻药误闯了一个山林，但进去后就迷失在阵法中，也未辨出是什么阵法，只知这阵法大约都是以各种毒物组成，变幻莫测，很多就连他都没见过。凤府先人凭着自己的医术也只勉强撑了一天一夜，就在他以为会困死在阵中时遇到了一个风姿绰约的蒙面女子，告诉他，他是她见过的误闯阵法中撑的时间最长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是即入即死的。不过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若再不走即使不被毒死，也会被杀死，因为……知道这个地方存在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死人。

后来那个女子带他出了阵法给他解了体内的毒便转身欲走，凤府先人大着胆子问她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那女子只说，

“离人泪，悔多情，荼靡三生堆白骨。

相思苦，恨薄凉，凤瑶一曲断魂肠。

救你是不想可惜了你一生医术，但知道的多了，便当真留不得你了！”

后来先人再想尝试着找那个地方的入口，却再也不得其法。也没有带人来大肆搜寻，只将这段经历写在了自己的手记中。

凤诀听说千诺与凤瑶宫有关的时候便隐约想起了这段记载，记载中也没有详细的地址，只说这个地方在西北方陵岳山附近。凤诀问了凤老爷子，老爷子说他年轻时也曾试着找这个神秘的充满了连老祖宗都不认识的毒物的地方，带了两个人在陵岳山附近摸索了好几个人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别说毒物了，整座山竟诡异地找不到任何毒物，连一株普通的毒草都没有。这反而让他更奇怪，那么大一座山居然一丁点毒物都没有，这就是最不寻常的事。直到最后一天，他们突然被一群异常的毒蛇攻击，随行的两个人都当场死亡，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再也不敢去那个诡异的地方。据凤老爷子说，那些蛇他都认识，只是普通的蛇，以他当时的医术原本不可能让两个随行之人身亡，但他竟连给他们把脉喂药都时间都没有，他们就死了。而他也不敢逗留，最终也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凤诀知道了这些事后告诉秦慕衍，秦慕衍联想到诺儿的一身毒术及她对那两条变异的蛇的关注，几乎可以肯定，陵岳山就是凤瑶宫所在地。

他今天问她这件事也只是为了知道一件事。

千诺被他严肃的神情引地心中一颤，“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慕衍因她的防备微微一叹，“诺儿，我只是想知道若你有一天又消失了，我能不能通过凤瑶宫找到你？”他只是想知道凤瑶宫于她而已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与她的联系又有多深。至于凤瑶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不在乎。

千诺立刻便明白他心中的担忧和不确定，可她竟没有办法给他一份永恒的承诺，倾身握住她的手，苦涩地开口，“慕哥哥……对我而已，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若有一天我弃你离开，必是早已弃了其他所有的人与事。”包括我自己。

秦慕衍并没有因她的话高兴起来，她没有给他永不离开的承诺，也就是她还是有离开的准备……他不再求她的承诺。他搂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嗜血的目光，“可是诺儿，若你有一天再弃了我，生，哪怕让五国血流成河，我也会把你找出来！死，哪怕毁了地府永不超生，我也不会让你喝了孟婆汤将我忘得干干净净！生生死死，你都再逃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