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当然！”离月死命地点头，就怕她们不信，“我怎么会拿王妃的安危开玩笑呢！”

念玉看她不想说假便相信了，“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离月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放心吧！我这就去看看！”说着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为什么她们觉得她那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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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诺就这样在冥若殿呆了三天，鹰白玉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每每都亲手喂她喝药，陪着她散心，陪她聊天。冥若殿虽在半山腰，但也山青水绿，景色宜人，她很贪念这样的安逸，没人来打扰她们，只要她想见他，他就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仇恨，没有病痛，美好地就像已经地久天长一样。可无论她怎么不舍，她也清楚地知道，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天，他问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她浅笑道，“你是指跟冥若殿主在一起的生活吗？”

鹰白玉一愣，他的本意是喜欢这样安逸的生活吗？这几天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他亲近她她也不拒绝，有的时候他处理事务的时候她也一旁陪着他，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让他都产生了错觉，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仿佛可以一直这样到地久天长。他不是大秦定王，也不是冥若殿主。他以为秦慕衍这个身份给不了她无忧地生活，可鹰白玉又能好到哪去？他是冥若殿主，是嗜杀成性，仇家遍布的杀手。这三天，说到底也不过是偷来的而已。

沉默不语，心中泛起苦涩，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她看到他的苦涩，她又能好到什么地步？她有的时候甚至想直接告诉他，“慕哥哥，我们走吧？我不想报仇了，你也不要报仇了好不好？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好不好？”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求他，他也许也会答应，可是他不会甘心的。她太清楚他的慕哥哥是怎样一个人，他是属于战场上的战神！即使他真的能放心仇恨，也放不下他的鹰羽军。更别提，他与她都不可能放下那血海深仇！

她开口，声音有些飘忽，“我是白千诺，也是荼靡。”她顿了顿，“他是秦慕衍，大秦的定王。你是鹰白玉，是冥若殿主。”

他懂她的意思，无论哪个身份，都是一条血路。

“等有一天，我们一起趟过了那条血路，我们都还活着，”她突然看着远方的天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天地都失色了一般，“我们便牵手共白头。”无论是哪两个身份的组合，或是重新开始，都不重要。

他失神地看着她，明明是笑着的，他却偏偏看到了她的凄凉和绝望。原来，她从心底里从来不觉得他们能活着走完这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