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天为他的毫不留面子勃然大怒，“秦慕衍！你放肆！”

秦慕衍停都不停，径直出了凌霄殿。

众人看着那相携而去的两人，心里暗道，这大秦的天，怕是要变了。或许……不只是大秦。

————

秦慕衍看了眼一直垂眸不语的诺儿，轻轻叹了口气，身上欲将她懒在怀里，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秦慕衍看着落空的手，“怪我杀了她？”

千诺扯扯嘴唇，怎么会？他是为了维护她，她怎么会怪他？更何况，即使他不动手，她也不会让她活着的。只是……当时白千画倒地的时候，就朝着他们，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白千画最后的话，就算没有说完，他也一定能猜得到。

千诺自嘲地笑道，“白千画说过那么多话，唯有一句话我觉得她说对了，那就是，我其实才是最没有资格站在慕哥哥身边的人，曾经是，现在，更是。”

“你胡说什么！”秦慕衍狠狠地皱眉，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搂在怀里，他不要这样死气沉沉的她！“诺儿，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除了你，这辈子我谁都不会要，至于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过去的一切，都是他的无能所致，“所有的痛，恨，仇，我们都一起承担！诺儿，不要找任何理由离开我，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秦慕衍在她耳边轻语，却又异常狠厉，“我会亲自打断你的腿，将你锁在身边！”

千诺狠狠地咬上她的肩膀，几近崩溃地低喊道，“秦慕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明明什么都猜得到！可你什么都不说！甚至不问理由地维护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逃离你！”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她第一次这样毫无理由地在他面前崩溃到泣不成声。

秦慕衍默默地忍受着她的发泄，只觉得心越发的疼，吻上她的眼睛，“傻丫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嗯？刨根问底？打你，骂你，还是远离你？你想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行吗？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事后，过去的事我们谁都不要计较了，以后，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千诺将脸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埋在眼睛默默地流泪。秦慕衍也不知道她是不同意他的方式还是不愿意安分地留在自己身边。只好安抚着她，等她平复自己的情绪。其实，会哭也好，那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有情绪的，而不是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谁也不说。

良久，她才渐渐止住眼泪，他听到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慕哥哥不要离开我，也不要……不要我……”

秦慕衍微扬唇角，傻丫头，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