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看向秦慕衍，“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定王难道不好奇，她这八年都跟谁在一起吗？更何况，你们还没成亲吧？王妃？从何而来？”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秦慕衍反而淡定下来，“她一直都是。”秦慕衍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想告诉本王，本王不在她身边时发生的点滴，本王洗耳恭听。可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会改变一个事实，她是本王的，一直都是！”挑拨？想让他对诺儿心生芥蒂？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够格！

东方曜阴寒着脸，“定王好大的自信！”

“那是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千诺感动于他的信任，但也不会一直躲在他身后。

“呵，如果真是事实，为什么躲我？不是怕别人知道什么？”东方曜有些恼怒，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他！明明六年里，一直陪着她的人是他！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用心去守护过的人！可她看着他的目光中从来都是隐隐的恨意和厌恶。直到两年前，那场凤瑶宫的屠杀……她坐上了凤瑶宫宫主的位置，他心甘情愿地拥护她。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古郯，他以为他们终于能在一起。可是，她把他支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她彻底改变了凤瑶宫入口的阵法，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他成立了灵蛇宫，他记得她跟他说过，他是南楚人，他也知道，那里有她放不下的仇恨。他以为她一定会回去。可是，两年，他没有在南楚找到她的任何消息！直到来到大秦！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来看看五国大典，他还要傻傻地在南楚找多久？而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要嫁给别人？他怎么允许！

“东方曜！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只是不想惹你这个麻烦而已！”其实，对于东方曜，她曾经没有那么厌恶。她对他，一直都是复杂的，每次，将他推进毒池的人是他，可每次，将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救出来的人也是他，悉心照顾她的人也是他！他是她最恐惧看到的人，可是又是她曾经最期待看到的人。她知道，他不过听命于那个人而已。直到…两年前那个夜晚……直到，他从古郯口中听到他们的交易……她也曾想过杀了他，可是可笑的是，她居然下不了手，他终是那个在暗无天日的毒池中，唯一陪着她的人……她终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千诺的眼睛隐隐有些泛红，声音几不可见地有些颤抖，“所以，东方曜，不要逼我！”

“不要逼我杀了你！”这是东方曜在她眼中看出的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深深地看着她，忽而，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阴森的笑声传到武场中所有人的耳中，众人忍不住抖了抖，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他收住笑声，声音中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小师妹，你想杀我？”他退后几步，张开双臂，笑看着她，“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想杀，尽管动手，我绝不还手。”

千诺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尽是隐忍，双拳紧握，却良久不曾动手。

东方曜笑意更深，“怎么？下不了手？舍不得吧？呵呵，你要是想杀我，两年前就杀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支走我又改阵法？”

千诺抬头深呼一口气，笑得有些不明意味，“郁曜，要说了解言诺，你确实比秦慕衍都要多。那你就该知道，”她指指自己的心，“言诺，是个没有心的人。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个为了自己可以杀掉任何人的人！”千诺此时的眼中毫无生气，“所以，郁曜，我不杀你绝不是因为我舍不得，而是，你不需要死！”

可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该死了，我会毫不留情！郁曜，我连自己都舍得，你又算什么？

千诺说完这句话，转身独自离开。没有看到秦慕衍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和痛苦。但他很快掩饰过去，看向有些怔愣的东方曜，“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杀你。你若再打扰她，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东方曜在秦慕衍看过来的第一时间也收起自己的所有情绪，“是吗？那定王可要寸步不离地守好了！”

秦慕衍眼中闪过杀意，随后向千诺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旁不明真相的人听的满头雾水。什么两年前，什么阵法，什么言诺……完全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啊。但有一件事是显而易见的，东方曜和白千诺以前认识，而很明显，东方曜喜欢白千诺。于是，总结下来就是，定王的情敌出现了。前面的南宫毅早就被人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