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道瞳推演出了龙象般若功的精华,但是毕竟是想要普及化的武功,若是能有完整的功法参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南宫灭有些疑惑,不明白杨清源想要做什么?
看他一身气机分明是道家的高手,为什么要佛门密宗的护教神功,而且杨清源小小年纪就已至洞玄之境,以他表现出来的天赋,根本没必要,选龙象般若功这种按部就班的功法。
那就是看中了龙象般若功的威力,但是这个推测很快就被杨清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给否决了。
从杨清源的神情来看,他根本没出全力,这样的人看得上龙象般若功?!
那南宫灭就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但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用不值钱的龙象般若功买自己的一条,这实在是太划算了!
南宫灭当即答应了下来,开始背诵起龙象般若功的心法,生怕杨清源反悔。
在密宗之中,龙象般若功虽然厉害,但是由于其特殊性,却不能算作密宗最重要的传承。
密宗真正的不传法门乃是《无上瑜伽密乘。
当年南宫灭就是因为没有学到这门绝世奇学,所以才叛出了密宗。
杨清源当也是知道此事的,这门密学不仅仅南宫灭不会,就连他师弟金轮国师也不会。
只有后来的郭襄女侠才学到了这门西域密宗的佛门绝技。
无上瑜伽密乘,应当是和易筋洗髓二经一般的佛门秘典,用之於佛则为佛,用之於武则为武。
乃是佛门无上秘法,但是杨清源没什么兴趣。
佛道合一,佛本是道,这句话说得轻松,做起来复杂,杨清源没兴趣去浪费时间。
更别说南宫灭也不会这秘法,杨清源也就懒得问了。
待到南宫灭背完第一遍之后,杨清源已经心中已然是默默记下,对于文章他向来是过目不忘的。
杨清源微微一笑,对着南宫灭说道,“南宫灭,我向来是过目不忘的,第一遍我已然记下。”
说着杨清源变开始背诵起来,听着杨清源毫不费力地背诵,南宫灭酸了。
这龙象般若功,好歹也有上万字,南宫灭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地背诵完全是因为他修炼此功数十年,早已是倒背如流。
但杨清源只听了一次就将经文全部记下,突然让南宫灭意识到,人与人的智慧并不相同,也怪不得人家小小年纪就入洞玄之境。
就在南宫灭胡思乱想之际,杨清源突然停下了,“南宫灭,你继续往下背。”
杨清源想试试南宫灭在刚才的经文之中有没有动手脚?
像龙象般若功这种武功的心法口诀,原本就不易改编,更何况是杨清源这种洞玄境高手,想要瞒过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杨清源要南宫灭再背诵一遍,若是之前的经文之中真的掺杂了改编错处,在南宫灭重新背诵时,必然会有不同。
除非南宫灭早就已经编好了一套假经文并且已经背熟。
以南宫灭作为老牌洞玄的骄傲,会这么做吗?!
就好比太祖还在乞讨时,大乾派出了三十万铁骑,来抢太祖的破碗,这想想都离谱。
南宫灭也在愣了一下之后,继续背诵起了,在背诵之时,也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在经文之上做手脚,不然让他重新编一个一模一样的,还真做不到!
将经文重新背完之后,杨清源突然发出一掌,打在了南宫灭的气海穴上。
原本便受伤的南宫灭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你滚吧!若是再敢入中原兴风作浪,我掌中之剑必斩你人头。”
南宫灭尝试运动了一番真元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暂时没办法和人动手了。
缓缓起身的南宫灭着杨清源说道,“今日之耻,老夫铭记于心!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虽然我南宫灭已经七十有余了!但是谁说我就不能在三十年后反超杨清源!
真武道尊七十岁后,武功都一直在进步,何况是我!?
在如此的自我鼓励之下,南宫灭暂时平复了心中被一个二十来岁年轻打败的挫败感,一步步向着远处走去。
但南宫灭不知道的是,杨清源刚刚在他气海穴上打这一掌的同时,在其体内种下了一道先天剑气。
杨清源打在南宫灭气海上的那一掌不会废去南宫的武功,但是会让南宫灭暂时没法自如地运转真元。
南宫灭的一身真元因为重伤加上这一掌,真元被震散。
短时间内是难以发现杨清源种下这道剑气的。
这道剑气虽然精纯,但是凭南宫灭全盛之时的修为是可以轻松拔除的,但是现在他内外俱伤,需要时间来调理身体,治疗内伤,这时候杨清源的这道剑气的威力就体现出来了。
这道剑气可以极大程度地削弱南宫灭的内伤恢复速度,原本三个月能完全恢复的伤势,现在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离开此地之后,南宫灭最大的问题,就是还在大周境内呢!
杨清源虽然答应了不杀他,但是不代表别的大周武林人士不会杀他。
当年的南宫灭在大周也是仇敌满天下的,如今他一身武功去了九成九,已无自保之力,只要放出风去,自然有的是人来对付他。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彼之英雄,我之贼寇,后金乃是大周死敌,杀后金一个洞玄境高手,这便是对于后金建奴极大地削弱。
目送南宫灭远去之后,杨清源来到曲洋的身边。
刚刚和南宫灭动手之前,杨清源曾经发出一道先天真元护住了曲洋的伤势,又经刘正风云蒸霞蔚的治疗,此刻曲洋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
杨清源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对着曲刘二人说道,“曲长老此刻已无性命之忧,但是这一身武功多半是保不住了!”
刘正风面露忧色,反倒是曲洋洒脱得很,“刘兄,无妨,反正你我二人已经要退隐江湖了!这身武功在和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
“到时候在慢慢练回来就是了!今日能见柳兄安然无恙,我便已经知足了!”
刘正风闻言又想到了之前嵩山派的行径,随即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