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我这儿都省事了很多,”白琴芳说,“今天苏庭这个小贱货突然回来了,要不是你伤成这样,可能又要被她搅黄了。”
回想起腿被邵阳冬生生打断和身中一枪的剧烈疼痛,白庆尧手捏住床单生出一股狠劲。
既然都受了这么重的苦了,这次可不能再让苏庭逮着空子把他从公司赶出去。
另一边苏庭已经走到了一楼庭院的角落里,对着电话神情严肃得说:“爸爸现在还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情,年叔叔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如果有必要,邵阳冬在公司的一举一动,又任何奇怪的地方,都要告诉我。”
苏坪昌这个人刚愎自用,觉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还不到把公司继承给苏庭的时候。在苏庭正式退出娱乐圈之前,也不肯让她插入公司的事情。
想到这里苏庭忍不住翻白眼,苏坪昌如此自以为是,最后还不是在公司资金赤字的时候,需要妈妈拍戏还钱。
既用着妈妈的钱来补他自己的债,又把这件事当成心里的一个刺梗,还不许人家提。
如果白庆尧是为人做事的窝囊,苏坪昌就是另一种窝囊。
不过年齐辉是苏坪昌和妈妈刚结婚那会儿,黎璇从黎家带过来的人。这么多年成了公司的高层骨干,也算是少数苏坪昌这个古怪脾气还肯听进去一点建议的人。
虽然苏庭不肯跟他说邵阳冬到底怎么了,不过他对黎家的衷心,让他对苏庭所说的任何事都有百分百信任。
“放心吧,有我在。”年叔对苏庭保证。
挂了电话苏庭回趟家拿了包就往外走。
“去哪儿啊?一会儿吃饭留下来一起吗?”白琴芳换了一件休闲服从楼上走下来,语气藏不住的得意,“庭庭啊,你舅舅下个月回公司,你也来一趟吧。他好久不见你,怪想你的。”
浑身都是挑衅的语气,苏庭停下脚步侧头看她:“好啊,我一定准备一份大礼。”
原本以为能看到苏庭气得面容扭曲的样子,没想到她真应了下来,白琴芳当场就变了脸色。
她看了眼楼上苏坪昌的书房,压下声音:“那你得好好准备一番了,你舅舅马上就会在公司站稳脚跟,想把白家赶出去,门都没用。”
在互相用眼神对峙几十秒后,苏庭踏着高跟鞋挺直腰板走出了庭院。
包里装着妈妈留给她的所有房契和股份合同,还有一把保险柜钥匙,都是妈妈给她的遗物。
轻飘飘的一袋子,却是她这一世最强大的后盾。
但是妈妈怎么会在去世前一周把所有的东西都过渡给她?这真的是巧合吗?
苏庭回到家中,神色如常径直走到了房间里。推开某一处墙面,里面露出来一间暗格。
房间里呈现一副庞大而错综的关系网,从贺舒曼到白琴芳,每个人的照片都贴在上面。白庆尧下面是邵阳冬那张阴郁的脸。
而网格最中间,是苏庭自己。
同一时间,邵阳冬看着窗外晴空万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钱我已经打过去了,这次的假装劫货,后续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