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川旁边王师傅长大的那个村子,抬眼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么他会呼个麦难道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你啊你,当初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呆头鹅,除了学习啥也不知道...”乔娇娇撇嘴无语:“你面前这两个货,在盐川历届人才里头都是响当当中的响当当,你以为那些小学妹人均傻白甜脑子被门挤过只喜欢坏小子?”
“可你怎么知道的!”
“我...”娇娇促狭的眨眼:“我和宋蔷偷偷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偷窥过他们的反动行为!”
“好啊,那个告诉校长的小娘皮原来是你?”
盐川紧邻蒙区草原,三省交界,就会有很多牧区和邻省的学生,一般都是寄宿,本地学生并不需要住校,所以并不是统一管理,会显得比较混乱,寄宿的学生经常半夜从宿舍跑出来各种搞事,叛逆嘛,不做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那种,偶尔在后面的山坡和小树林里搞秘密集会,打牌烧烤搏克喝酒还k歌,被女寝举报n多次学校连耗子都没抓着一只。
老王和李沧都去过,但不是常客,结果第三次就被教导主任领着一群无所事事精力过剩的体育老师当场破桉...
他因此被罚扫两周公共厕所,老王将之视为毕生之耻。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娇娇大声反驳:“当时很多女生都去的,还有人买了望远镜呢,我就是过去听歌而已!”
“你分明是冲那个叫巴什么愣的蒙古族男生身材好去的,男生光膀子摔跤掰腕子的时候某人口水都流出来了!”宋蔷毫不留情的揭穿小姐妹:“你还偷了他们烤好的羊肉串和蒜瓣肉,结果蒜吃多了差点被宿舍其他人联手轰出来,唔唔...唔!”
“你个小叛徒!我的劳动所得你分着吃的时候还不是满口真香?”
“巴什么愣?你该不是说愣头吧?”老王不屑的撇嘴,“哈,娇啊,你这眼光是真的差,那小子多丑啊,而且摔跤老子都让他半只手好不好!看谁不好你看他?”
老王口中的蒙古族小伙因为脸短头宽三角肌格外发达且眯眯眼,和海边的愣头鱼长得神似,因此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已经记不清,太长。
“蛤?”娇娇更是不屑,“好歹人家螳螂肩公狗腰八块腹肌!你?你和他摔跤的时候活像一头挑衅草原狼的直立长白猪,老娘都要长针眼了!”
老王:(╯‵□′)╯︵┻━┻
“你和一个蒙古族的腹肌勐男搏克?赢了?”秦蓁蓁觉得不可思议,手舞足蹈夸张的比划出堪称雄伟的体型,“我有一个同学的父亲就是蒙古摔跤手,那身材这样、这样还有这样!感觉我站在他身边就跟小鸡崽子一样,他他他们都壮得要命!”
“愣头身材好在男生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米八几的块头,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竖嵴肌和三角肌用力时像是连在一起的三叉戟,别说女生,我们男生也照样羡慕得眼珠子通红。”李沧笑道:“至于摔跤,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来着...”
“听见没听见没,沧老师都记得,还能有假!”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那时候曹贼还没被酒色掏空身子啊,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李沧又接了一句,“而且老王那个村子周围全是蒙族人,他打小就摔跤的,蒙式搏克的技巧还是有。”
“...沧老师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不拆我台呢?”
“梦里啥都有!”
梦里确实啥都有,李沧半醉半醒做了一连串怪异的连环梦,一会儿睡一会儿醒,之前的梦境还能像幻灯片一样续上...
不过等他彻底清醒之后,梦境中的种种就如烟尘般渺茫消弭。
“嘶...疼疼疼...”
李沧感觉自己像是从头裂开成了两片人,手手脚脚都不太能对应得上的那种,环顾四周,发现他居然是睡在屋顶上,身上只穿了件湿漉漉的沙滩裤。
啊这...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看痕迹我应该是从这儿钻出来的,哦,阳台门还开着”
啪嗒。
后空翻大回环空中转体一周半从屋顶到外阳台平稳着陆,然后李沧直接傻眼了——握草!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节目吗?
晚霞和阳光随李沧的视线一同穿过270度环绕式阳台的玻璃幕门,拂动窗灵的纱,给所有东西镀上了一层橘色,室内一片狼藉,浴袍、澡巾、鞋子、衣服、裤子、裙子,以及一些个某种神秘力量不允许描写的又勾勾又丢丢的小物件,扔得到处都是...
李沧发誓那些玩意绝对比屏幕上的马赛克还小巧精致,万幸,最关键的马赛克打的是大雷子的形状,似乎还有得救。
床上两具娇俏玉体横陈,索栀绘以一副卑微且漾奶的姿态被盖在下头,巴掌大的小脸艰难的从大雷子胳膊和腰间的缝隙里露出一半,小嘴微张呼吸及及可危。
“我要被她搞死了,救,救我...”
有一说一,他整个人是震惊的,已经震惊麻了,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百味陈杂,窒息、愤怒、绝望...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或许隐隐还有点古怪的兴奋和上头。
李沧无视索栀绘艰难且微弱的求救声,在各种凌乱的小物件里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蹑手蹑脚一弹一弹的摸向门口:豹欠,打扰了,告辞!
不卑微,很理智。
毕竟多年不酗酒但耍酒疯的经验直觉已经勾连着某种玄奥的第六感向他频频发出警告,眼见不一定为实啊,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是大雷子的问题。
“呵”一声轻飘飘的冷笑霎时将李沧的手冻在门把手上,伴随着门微微的、绵长的吱呀声,生还的希望似乎正在随着渐渐打开的门缓缓合拢,“沧某人,不是要大被同眠吗,不是要披星戴月吗,屋顶凉风好吹吗,怎么刚来就要走呢,肘,跟我回屋!”
“不是,你等会儿,不管发生了啥,拿我的嵴椎骨保证,我绝对不知情,真的!”
李沧瑟缩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慌得一批。
听这话头他就没法不慌!
啥情况?怎么个意思?这种骚话完全不符合我的人设好不好!
难道谁趁哥们喝多了给咱二创了?
对对对!
一定是这样!
你鲁迅的事跟我周树人有甚么关系!
索栀绘好似忘了在她自己家那会儿又是个什么成色,拿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笑得眉眼弯弯,那无辜那柔弱好似被单下的一览无余般莲白皎洁。
不愧是你,我的茶包小姐姐!
厉蕾丝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绷着脸竖着眉,一张床愣是坐出了龙椅的气势,下一秒加冕都不奇怪。
“嘁”事实又一次证明人在绷不住的时候是绷不住的,大雷子在李沧跟前儿就没法严肃得起来,很不耐烦的摆摆手:“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