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恨得牙根直痒痒，庆幸的是自己在擂台切磋的时候，没有冒出头，不然这一波再损失一批粉丝，她也扛不住。内心深处对那位神豪老板‘一生不醉’，也算是有了些许的认知，他在金钱上的真实实力，远没有平时说的那么高高在上。

二百多万就给打个措手不及，一句看起来像是回答实际是解释的话语，栀子是不信，什么刷礼物卡顿，栀子只能是心中呵呵一笑。

“行了，剩下的事交给我，网络上需要碰机会，现实当中只需要创造机会，那个吴浩然说的话，能限制你，可限制不了我。”

‘一生不醉’留下这么一句话，从栀子的房间离开。

……………………

燕京，古色古香的小四合院。

“老顾，你真要这么做？”

山羊胡的老顾，环顾四周，就在不久前，就在自家的这个小院，大家都对吴卫口伐笔诛，说他不够尊重传统艺术，当时老顾心中就有所保留。

时至今日。

老顾叹了口气：“位卑未敢忘忧国。七个字，老哥几个，汗颜呐。”

俱是一声叹息，俱是长吁短叹，被一个年轻人以这样的方式教育了一番，老哥几个脸色能好看就怪了，可要让他们在此刻还去说一些违心的话，也确实说不出口。

老顾又接着说道：“这一次，戏腔与流行音乐结合，我们能说他不尊重戏曲吗？流行了，才有更多人关注，我们几个歪歪嘴，说这是不尊重传统艺术，再找一些老伙计，确实能够盖棺论定，可这样的胜利有什么意义？”

“这一次我们赢了，一个年轻人被我们压下去了，以后还会有人愿意主动出来创新吗？不管是对是错，甭管我们是否能够接受，存在并且被多数人认可成为流行产品了，那就是贡献，你们说呢？这个叫吴卫的孩子我托人打听了，东北小城出生，参加艺考失败，选择了北漂，一年多以前回到家乡开始直播，一直不温不火，去‘慢音’之后，表演古典舞，以古风少年之名出道，才在‘慢音’上火起来。”

“古风少年，民族舞，唢呐，戏腔。汗颜啊，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孩子一些扶持，而不是轻易下结论的打压……”

与此同时，在网络上，电音群里，聊的是吴卫，而默默在一旁不出声的电音爱好者、线下组织爱好者的旗帜人物韩楚风，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是素素直播的回放。

视频中，素素在车上直播，和吴卫两人互动很多，那笑声，那熟络的打闹，都让他眼中冒火。

只有少数喜欢电音并且是素素粉丝的人才知道，韩楚风可不光是电音爱好者群体里的组织者，素素粉丝群里，他也是最资深的那一批粉丝，是少数几次线下聚会都到场且跟素素平时还会有一些私下聊天超级铁杆粉丝。

爱慕之余，内心那点自私的占有想法，加上韩楚风不错的家世，自诩风流潇洒的外表，名牌大学的学历，体面的工作。

这些综合在一起，韩楚风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素素站在幕后的另一半，而他，经过几次线下聚会，也看出素素隐藏在开朗对谁都和颜悦色之下的自我保护，本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徐徐图之，孰料，最近一段时间，从不会跟男土豪男主播有过多接触的她，竟然跟一个蛤蟆怪走的很近。

之前电音爱好者圈子里对吴卫声讨，韩楚风可称得上是始作俑者，没让他声名狼藉，韩楚风本打算继续在群里煽动大家去抵制越来越火的吴卫，却不料群中早已没有他再去掀起抵制的机会，几乎不会有很多日常聊天的群里，很多人聊起了吴卫，也有很多人夸赞了他唢呐搭配改编动画片的电音。

韩楚风深吸一口气，闭眼，平复了情绪之后，拿出手机，在vx好友里，找到备注是——素素粉丝海东青、素素粉丝王朝、素素粉丝东升几个人，分别发过去一行字：“哥几个，好长时间没聚了，找个时间，跟老大提提，聚一聚啊。”